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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的問題把陳老爺子砸懵圈兒了,他先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你們不是來抓我家老二的?”
“你家老二是誰,爲什麼要抓他?”程亦安反問。
陳老爺子長嘆口氣,惆悵地說:“我家老二,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比我小二十歲,我今年六十五,他今年也有四十五了。他打小生下來,就是個壞種,殺雞殺狗,什麼活物到他手裏,都活不過三天,跟村兒裏小夥伴兒玩,一言不合就拿磚頭開人家的腦袋。我爹我娘不知道打了多少次,好幾次都差點兒沒把他給打死,但沒用,他一好了傷疤就開始作孽。小時候還能說是沒輕重,後來十來歲小夥子,又高又撞,欺負人家小姑娘小媳婦兒,被人家打上門來,我娘給人磕頭認錯,沒磕兩個,把自己給氣死了。從那以後,老二才稍微收斂了一點兒。”
“我爹恨他,就在造老房子的時候,給地下修了個地窖,老二隻要犯錯,就關地窖去。我這個當大哥的,打也打不贏他,教又教不好他,也只能隨我爹去關他。因爲家裏有個這種弟弟,我三十好幾才結上婚,結婚後天天防着他,我怕他禍害我媳婦兒、兒子,後來我實在受不了,就跟我爹提了分家,我爹不同意,說我們一家人不能分,要走也該是老二走,老二那時候剛成年,天天跟一幫子不三不四的人往來,經常血呼拉雜地回來,把一家人嚇個半死。生怕他哪天犯了滔天大罪,連累一家人。”
陳老爺子心有餘悸地輕撫着自己的胸口,像是回憶起了那些提心吊膽的日子。
“我家平安那時候都五六歲了,都要懂事兒的孩子,哪能身邊兒天天有個這樣的小叔敗壞。我就逼我爹下決心,我爹就跟老二談了,讓他出去找生活,給他拿了些錢。老二也不知道是良心發現了,還是終於知道我們一家人這些年有多難,就拿了錢走了。不過我媳婦兒還是不放心,怕老二記恨我,最後丈人那邊幫我們看了套房子,我們就從這兒搬走了,搬走的得有二十多年了,後面我爹還住了些年,直到身體不太行了,我們就把他也接走了。這屋徹底空了下來,這些年,老二音訊全無,我都只當他死在外面了,今年我爹過世,我都沒想過找他回來,實在是不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