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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隸,蘇州府,知府府衙,程司鳳的廂房之內。房間內僅剩下了路知非和程司鳳二人。
“程小姐,現在能回憶起一些東西來了嗎?”路知非從起居室搬了一個凳子坐在了程司鳳的牀頭旁邊,輕聲地對半坐於牀頭的程司鳳詢問道。
程司鳳剛從驚恐發作的狀態中恢復了鎮靜,只見半坐於牀頭的她微微仰頭,額前的秀髮略顯凌亂,幾縷被汗水浸溼的髮絲緊貼着白皙的肌膚。她的雙眸幽深得似古潭,波瀾漸息,只在眼底深處還藏着一抹未散盡的驚悸暗影,恰似薄雲遮月。長睫輕輕顫動,眨落那一絲不安。眉峯舒緩,卻仍有淡淡的摺痕,似在訴說方纔的惶恐。臉頰的蒼白如紙,慢慢暈開一絲血色,嘴脣輕抿,色澤淺淡而不失潤澤。下顎線條緊緻,在平靜中透着一絲冷峻,整個人仿若在喧囂後沉寂的湖面,雖已無波,卻還留着風雨來過的痕跡,那番沉靜模樣,依舊難掩動人風姿。
“還是記不大起來。”面對着路知非的詢問,程司鳳似乎還是沒有回憶那日所發生之事。
“我看程小姐似乎對於程大人有一些意見呀?”路知非見着程司鳳似乎還是回憶不起上次病情發作時之事,又想起了程司鳳剛剛讓程天民和丫鬟春華和秋實離開自己房間的事情,以及剛剛程天民在對程司鳳表達關心時程司鳳那不冷不熱的回應,路知非便猜想這程家小姐與她的知府父親的關係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和諧,於是便出言詢問道。
“路先生何出此言?”半坐於病榻之上的程司鳳在聽到了身旁坐在凳子上的路知非這突如其來的發問後,先是愣了一下,彷彿這個問題觸碰到了她不願意觸碰的某個地方一般,隨後又向路知非反問道,並沒有對路知非的問題作出正面回應。
“我感覺得出來程大人的確是十分關心你的安危,但是我從你對於他關心的反應來看,似乎還是與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還有剛剛我說要爲你進一步診治時,你讓春華和秋實離開倒可以理解,但是你讓程大人也一併離開了,而且從程大人離開時無奈的神色來看,讓我感覺你和程大人之間的關係並不像我想象中那般父慈女孝。”而路知非在聽到了程司鳳的反問後,看程司鳳的反應似乎有些不太願意提及此事,但路知非心想如果要找到程司鳳這個怪疾的確切病因,那麼一切線索的蒐集都是必須的,因此面對程司鳳的反問,路知非言辭懇切地說出了自己的感受和看法。
“在下詢問這些,完全是出於醫者本能,如有冒犯之處,還望程姑娘莫要介懷。”路知非在說完自己的感受和看法後,見半坐於病榻之上的程司鳳欲言又止的樣子,便知可能是自己的表達方式過於直接了,讓這個剛剛病情剛剛穩定下來的姑娘有些難以接受,於是路知非便一邊賠禮一邊向程司鳳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