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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的要求,能夠做得到嗎?”
我詰問着自己,突然有點心虛了。但是我並沒有灰心喪氣,在與月子生活的一年裏,我堅信着我們的夫妻生活會和協美滿的。確實,我第一次沒有盡到丈夫的職責,但我仔細總結了經驗,第二次感到比較有信心了。然而由於我第一次不太爭氣,月子便對我冷冷的,好容易答應了,但我卻還是唯唯諾諾的十分窩囊,結果第二次也沒能十分美滿。那以後又連着幾次,我倒是漸漸地發揮正常月子卻對我失去了興趣,開始避開我了。這當然主要是我太差勁,但月子難道不應該有些涵養,對我積極一些嗎?本來嘛,夫妻和睦是靠雙方的相互努力才能實現的呀。
可是,月子的脾氣卻越來越壞,對我的態度也日益惡劣,我雖說單方面儘量地努力,但兩人的關係卻越弄越僵。
不管怎麼說,總得想個辦法使我們夫妻重新相愛,關係重新和睦,我心裏這樣祈願着,甚至偷偷地參考了不少的夫妻性生活的書籍,一看到什麼新鮮的點子,便去爲月子殷勤地服務。譬如,書上說到寢室太亮女人怕難爲情,我就馬上想法將寢室裏的燈光進行調整;書上說房間裏要放些輕鬆的音樂製造一種氣氛,溫度要適宜,都也一一照辦。這些別人家應該是妻子關心的事情,我現在都當仁不讓地主動做好。爲了月子消除不快感,我是盡心極力地要求自己溫柔體貼,再溫柔再體貼些,想想我在外面浴室裏的感覺,真正是翻了個身,在這個家裏,我是地地道道地成了奴隸,月子則是堂而皇之的女皇了。
然而,月子並不領我的情。我對她柔情千萬,每次在一起總是盡心盡力,她總是冷冷地一會說“討厭”,一會說“怕癢”,盡力地避開我;我是極力想讓她舒服些,她則完全是一副例行公事,完成任務的樣子,催着我快些完事,然後便一刻也不願在牀上多呆地逃進浴室中去了。
到底怎麼了?我誠心誠意看書學習,一心想討月子的歡心,可卻弄巧成拙,反而引得她不開心。這表面看來也許是我的原因,但仔細想想應該不是這麼簡單的問題的。這是不是月子的性格本來就有問題,是不是她一開始就對性不感興趣?是不是因爲她從小上的教會學校,使她受到了認爲性是不道德、不純潔東西的教育?是不是在她情竇初開的少女時期碰到過同學或中年男人的性騷擾,使她對性產生厭惡?是不是還因爲她生性高傲,對性所給人帶來的快感與亢奮認爲是一種難以啓齒的恥辱?是不是她對那些事事順從男人的女人打心眼裏看不起?這一連串的問題,我當然不曾問過月子,因爲我知道按她的性格,我即使問了她也不會回答的。不管什麼原因,月子對性存在着偏見和缺陷,這已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作爲丈夫,我是不能袖手旁觀,坐視不管的。
本來女人對性一開始都抱有一種神祕感,或多或少的對其是一種本能的忌諱。這在許多精神醫學和性心理學的書籍中都有記載,如果放任不管,不少人會走入極端的。所以對於月子即使是一扇十分沉重的鐵門,作爲丈夫,我也義不容辭地有責任去將它開啓,將月子從禁錮着的大門裏解放出來,這是我的責任,是除了我誰也無法替代的。我這麼想着,每當月子對我顯得冷淡,甚至嫌棄時,反而會更加地激起我作爲丈夫的使命感,加倍努力地去接近月子。然而我的努力往往招致慘不忍睹的結果,到今年年初,我是徹徹底底地失去了信心了。應該說,雖然我或許還有些經驗不太老到,技巧還不太嫺熟,但我的努力是已經到了非常的地步了,然而月子卻還是一點不能感化,那麼換個別人,能不能在不長的時間裏得到成功呢?也許這城堡裏的人們可以使用強權,也許只有這強制的手段才能使月子的心靈得到昇華。
我這麼思考再三,才決定找Z先生的。不過說心裏話,我是對他們並不抱太多的幻想的。他們可以使用各種各樣的手段,但他們最終會難以制服月子的。我這麼認爲,這麼堅信,然而才短短几天,就在昨天夜裏,在我的眼皮底下,月子確實是感到“歡娛”了。這是真的嗎?我還是不能相信,即使我是親眼看見的,但我還是認爲那或許是那些男人使用的某種邪術,或者說是讓月子事先服下了什麼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