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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幾時能看到月子的情況呢?我不由絞盡腦汁回想月子的生理日子來,可是一點也想不起具體的東西了。只記得我以前有時向月子求愛時,她以生理原因拒絕過我,可過了多少天她的生理結束呢,我現在一點也想不出來。我們結婚已將近兩年了,可我對自己的妻子竟還是如此的不瞭解,這實在不能不說是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是有着太多的不正常了。
總而言之,得不到月子的確切消息,我的思維就盡朝壞的方面想,也許他們本來就是在蒙我,我現在再去紅城堡,也許那裏已經是人去城空了呢。
這樣受着心靈的煎熬,決定再等最後一天,如再不來消息,我便直接主動去找他們聯繫。回日本第五天的一早,我心裏這麼決定着出門去醫院上班。但是那天不恰遇上我的一位叫吉安的老同學調動工作,要去北關東的醫院工作,醫院裏的同事們在青山的一家餐館爲他設宴餞行。當然我是不能推託的,只好一起去了,晚宴後吉安又建議再去喝酒,沒有辦法只好又一起去了赤坂的一個酒吧。酒吧裏吉安喝得很多,又都是不兌水的白蘭地,所以有了些醉意,衝着我道:“真羨慕你呀。”他這一句話於是便引來在座的同事們將談話的目標集中到了我身上來,我們一同畢業的五位同學,現在留在東京的只有我一人了。而且我的前途正不可估量,講師、副教授、教授以及醫院的領導這些職務都向我敞開着大門,所以吉安說他羨慕我,接着便不無妒嫉地拉着我的手道:“將來發達了,對小地方的我可不要忘了呀。”說着便又有意無意地加了一句:
“你早晚總要自己開醫院的吧。”
他這麼一說,我不知怎地本能地失聲叫了起來:“不會的!”由於我的聲音太肯定,他不由得認真地詰問道:“爲什麼呢?”爲什麼呢,我心裏也不知道,只知道我現在的所作所爲如果一旦敗露的話,不要說當教授開醫院了,就是我這身價生命也將從此輸得精光的!
“我沒你想得那樣優秀。”
我含糊其辭地解釋着,但同座的人都異口同聲地開始稱讚起我來。於是我再也忍不住了,斷然地拒絕了吉安喝酒的邀請,一個人告辭先回家了。
然而,我擺脫了朋友的糾纏,回到家裏,卻冷冷清清也沒有一點的溫暖。一直關閉的房間空氣混濁,我也無心去開窗流通空氣什麼的,徑直坐到了電腦前,這幾天來,這已是我每天下班回家的首要大事了,今天打開這電腦,還會是洪水般的密密麻麻的小字嗎?
我這麼想着,鍵人暗號,緊張地看着屏幕,突然畫面上出現了小丘上的城堡,接着又出現了鮮花爛漫的庭院。我馬上明白這是紅城堡了,但馬上屏幕上又出現了法國制的掛毯似的圖案,中間裂開一道窄長的白色口子,這口子裏先映出“23.Oct”的字母,接着映出一個箱子似的東西來。
Z先生總算傳消息過來了,我這麼高興着,那箱子便漸漸擴大成了一間屋子,右邊的一端能看到一個人頭。這是從後面拍的攝像,那頭如瀑布似的秀髮是誰呢,我心裏猜測着,那臉便如願以償地緩緩轉了過來,我突然禁不住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