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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聽得出沈垚語氣中的不滿，但這一次他沒有退卻，他知道，一退再退，只會讓自己退進萬丈深淵，便道：“沈書記，我實在是沒有辦法。”
話剛說完，沈垚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向南也是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扔，罵了一句：“什麼人啊。”
正跟他一起喫飯的季恆縮了縮脖子道：“南南，你飄了啊，敢這麼說縣委書記。”
“我要當着他的面這麼說才叫飄了。讓我再預付錢，怎麼不叫我直接把工程款都給他！”
季恆憂心忡忡地道：“你這麼直接拒絕了，會不會被他穿小鞋？”
“去特麼的，愛怎麼穿就怎麼穿吧，大不了跟桂朝陽綁一把。”向南一擺手道，“不煩了，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