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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博夫斯基顯然不知道這部新法何時推行。坦尼婭注意到他出汗出得很厲害。她猜測這部新的法律應該是在匆忙間起草的。他翻動面前的紙張,尋找這個問題的答案。“就我所知,”他說,“這部法律將不會有拖延地立即執行。”
坦尼婭很疑惑。這條法律的確頒佈得蠻快的——但具體會怎樣執行呢?東德公民可以直接駕車到檢查點,然後穿越國境嗎?可新聞發佈會卻在沒有進一步信息的情況下結束了。
在走回弗雷德里希大街大都會酒店的不長路途中,坦尼婭一直在琢磨着該在報道中寫些什麼。穿着皮裝和牛仔褲的斯塔西特工在宏大卻又骯髒不堪的大理石大廳裏閒逛,一邊抽菸,一邊看着一部圖像不好的電視機。屏幕上顯示出新聞發佈會的圖像。拿到鑰匙時,坦尼婭聽到一位前臺服務員對另一位說:“發佈會是什麼意思啊?我們直接可以過去了嗎?”
沒人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瓦利在西德賓館的套房裏和前來探望愛麗絲和赫爾穆特的麗貝卡一起看電視。他們打算一起喫頓飯。
瓦利和麗貝卡苦苦思索着西德電視二臺七點檔《今日》節目的一篇低調報道。東德人有了新的旅行法,但現在還不清楚這些法令意味着什麼。瓦利不知道家人是否被允許來西德探望自己。“我想也許很快就能見到卡羅琳了。”他沉思着說。
幾分鐘以後,愛麗絲和赫爾穆特到了。一進套房,他們便脫下了冬衣和圍巾。
八點,瓦利把電視調到西德電視一臺,收看電視一臺的《今日新聞》,但並沒得知更多的消息。
給瓦利生活帶來最大破壞的柏林牆似乎不太可能開放。在一瞬間熟悉的記憶中,他想起了駕駛着喬·亨利老舊的黑色弗拉莫車的揪心一刻,想起了看見邊防戰士跪地拿起機關槍時心頭的恐懼,想起自己狂打方向盤撞向邊防戰士時的驚慌,想起子彈打破擋風玻璃時的困惑。察覺卡車軋過人的時候他感到一陣噁心,但接着他就衝過柵欄奔向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