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椅子的人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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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遊戲太歡樂了,因爲它很安全。我在那兒,父親在那兒,儘管他看似失去了視力——還是我?是我獲得了隱身的能力嗎?——我知道只有等父親一個俯視與我四目相對時,遊戲纔會結束,他驚歎一聲:“啊,你在那兒啊。”然後把我舉到肩上。
“你們倆啊。”母親會說,就好像父親和我是打她從沒去過的地方來的陌生人。她會繼續剝她的豆子或者打碎東西。
等我長大一點,父親發明了一個新遊戲。它以“我有一個嚴肅的問題”作爲開頭。這變成了母親起身離開的暗示,不過父親是個脾氣溫和的男人,他從不因此動怒。他會描述一段飛機上的旅程。突然你被告知,飛機就要墜毀。你這一生最後悔沒做的事是什麼?(這時我會答道:“我真希望自己能彈鋼琴。”“我真希望我有溫蒂·蒂勒那樣的胸。”諸如此類的。母親的回答——除非是聖誕節或者我的生日,否則她不會玩遊戲的——更加務實。她會翻個白眼,開始摞盤子。噹啷,噹啷。我們的臉都在抽搐。“我真希望有個人能去泡杯茶。”)
“好消息!”父親會說,“你的飛機獲救了!”他看起來美滋滋的,就好像這事由他直接負責,“但你要怎麼做呢,奎妮,想學彈鋼琴的那件事?”
這都是一個從沒坐過飛機(更別提演奏樂器了)的男人發明出來的。這個遊戲每次都能感動他。
等再長大一些,我變得更沒有耐性。我對此後悔了,但我開始走母親的路線。
你的飛機就要墜毀了。你最後悔的是什麼,奎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