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一天 (第6/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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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文學?”她挑起一邊的眉毛,說道。一個門房過來站在她旁邊。“很有腦子啊,這麼說?”
“相當。”這對你來說看似荒唐,但我覺得充滿驕傲感。
“或許他放假會再來吧。”
“或許。”
“哦,男孩子都愛他的媽咪。”從她目不轉睛看我的方式,以及之後她又和門房交換的微笑來看,這場對話顯然比我剛開始理解的要複雜許多。她一眼看透了我。儘管我只能自行想象她看到了什麼。從那之後,我就避開賣票的女人。
我同情的是莫琳。你有一次告訴我,她還在等戴維打電話或寫信回來:“她想他。非常想他。她一直對他說話,你要知道。他們倆一直講個不停。不管我什麼時候走進房間。他們都在——你知道——講話。就好像我不在一樣。”不知怎的,我從來沒有想象過這樣一幅畫面。這幅戴維和莫琳講話的畫面。不知怎的,在我的腦子裏,他被我想象成在家裏一聲不吭、悄悄踱步的樣子,就像一隻籠子已容不下的困獸。
“我敢肯定他很快就會和她聯繫。”我說。
十二月初,你又來了。又拿着空罐子站在院子裏。雨下得很猛,來勢洶洶,就像黑色的大頭釘,但你從外套裏拎出罐子,謹慎地把它們放進垃圾箱裏。
那個聖誕我見過他一兩次,儘管他沒看到我。他正穿着他的厚外套,大步地走在福爾大街上,還戴了頂羽毛裝飾的黑色費多拉帽。那頂帽子讓我發笑。他經過時,人們駐足看他,要我說,他知道有人看他,也喜歡被人看。金斯布里奇容不下你了,我心想。儘管這對莫琳來說難以接受,我卻爲戴維高興。他需要自由。
我們已經認識一年多了,你和我。我已經愛着你將近一年。我也開始和一個名叫比爾的男人約會。夜裏,我不再獨自離開皇家舞廳。我每週四和比爾跳舞,週六再和他見面。我們會看一部電影。隨便喫點東西。但從來不在金斯布里奇約會。比爾剛剛喪妻,和兩個成年的女兒住在一起。“爲什麼我不能去你住的地方?”他會說,我就編些理由,有其他住戶啊,或者我的公寓太小。有一次他說,你覺得我給你丟臉,是不是?我馬上對他保證說不是。即使我的話說出了口,卻仍感到自己肩膀一沉,因爲他是對的。我是覺得丟臉,既然話已經說開,就沒必要再裝了。我不像愛着你一樣愛他。而且我做不到。我不願意。我心裏只能容下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