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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物見效在半小時左右,而且止疼藥對肖瑾來說已經收效甚微。肖瑾側躺着,身上包了條毯子,整個人蜷縮在一起,牙關打戰,上下牙發出輕微的磕碰聲,臉色煞白。意識既清醒,又昏沉,明明想睡卻無法睡去。
她不自覺開始用頭去撞枕下的沙發。
頭上有剛拆線的傷口,肖瑾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可實在太疼了,像是斧子,又像是鋸子,在對着她的神經一下一下地鋸,耳邊嗡嗡發鳴,她死死地咬住了下脣,額頭緊貼着沙發內側,胸腔裏發出沉悶的倒氣聲。
意識模糊中,她感覺自己額頭貼上了一隻溫熱的手,將她從沙發那邊撈了過來,然後兩側太陽穴被修長手指輕柔地按着。
“很疼嗎?”是個熟悉的女人聲音,低啞柔軟,充滿着愛意和憐惜。
這個聲音,她曾經在每個頭疼欲裂的夜裏,無數次夢到,醒來後卻只能面對滿室空寂。她已經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
“不疼。”肖瑾飛快地眨去了眼裏的淚花。
“你不是怕疼嗎?”女人的語氣有一些疑惑。
“你在才怕。”肖瑾往她懷裏窩了窩,緊皺着眉頭,低喃道,“現在就疼了。”
頭頂落下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