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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蘭迪又沉默了一會兒,終於收起了《意向書》,淡淡地說:“你那麼喜歡喫嗎?”
葉子農笑着說:“我就知道喫,沒別的。”
布蘭迪笑笑,說:“好吧,那我們就去喫。現在時間還早,總不能就這樣坐着一句話不說吧?還是這個話題,我們不爲什麼了,就像老朋友閒聊一樣說說話,可以嗎?”
葉子農說:“你這就是爲刨坑而刨坑了。”
布蘭迪說:“我誠意而來,至少要知道我握了一隻什麼手。”
葉子農拿起鏡子去衛生間,把鏡子掛回原來的位置,回到客廳將茶几上的豆子推到一邊騰出一片地方,這樣茶缸、菸缸、茶杯就擺放得從容了,不像剛纔見縫插針那樣無序。做完了這些他也點上一支菸,說:“你要願意,那就刨吧。”
房間裏的氣氛悄然發生着變化,已經不再那麼生硬了。
布蘭迪喝了一口茶,說:“本來我不想這麼早跟你討論敏感問題,雖然我不是這個問題的專家,但是提點質疑還是可以的。只是……你畢竟持中國護照,討論敏感問題不可避免會涉及中國的制度和現實。我想,這無論如何都不是一箇中國人願意面對的窘境。”
葉子農笑了,說:“你不是說了嘛,我孤身在外,又沒有家人受牽連的顧慮,共產黨能把我怎麼樣?我對共產主義的懷疑不是從紅領巾開始的,是從罵共產黨開始的,因爲我娘死了,我爹也死了,我成了狗崽子,那種街頭捱餓的滋味你試一下就知道能激發出什麼了。但是,一部《共產主義運動史》不是我拿一塊個人傷疤就能覆蓋的。中國有什麼不能談的?不就是專制、暴政這些詞嘛,說理就行,我不贊成閉着眼睛罵街。”
布蘭迪說:“是的,我也不贊成罵街。那你就先回答我這個問題,如果可以違心,你能論證共產主義的失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