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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點點頭說:“嗯,有道理。”
葉子農說:“我要沒事,這些東西對我個人很重要,咱就這點嗜好。萬一有事了,這些東西就由你處置,銷燬可以,你願意保存也可以,但是有個原則:不能公開。”
老九不解了,說:“爲啥不能公開?不公開怎麼證明你?漢奸,反民主,這是多臭的名聲啊,人都沒了還背個臭名?”
葉子農說:“於公於私,都不能公開。”
老九則說:“於公於私,都應該公開。”
葉子農說:“於公說,經過‘部長事件’這麼一折騰,那個叫葉子農的人儼然已經是理論專家了,專家有影響力,就不能像普通人那樣說完就算了,就得有點社會擔當了。問題是那些碎紙片的文字僅僅是我的個人認識,或者說僅僅是我的認識能力所能認識的,對錯咱都自己揣着,不妨礙誰。一公開就不同了,多少都有點影響性,而咱的觀點未必是對的,或者在某一點上是對的,放到宏觀大得失上就可能是錯的。我還是那個觀點,坐在觀衆席上說三道四總比實幹來得簡單。要知道大多數人的價值觀都是在輿論引導下完成的,大衆不可能個個都具備獨立、精透的辨別能力。咱既然被扣了個專家的帽子,就不能隨便說話了,咱既不能干擾正確的,也不能誤導認識能力比咱還不如的,這是一個能被稱爲專家的人起碼的社會良心。如果是聽天由命,那我身後的事是不可控的,我沒辦法。如果你九哥肯幫忙,那就是可控的性質了,就得控制。從這個意義上講,我個人臭不臭名的還算個啥?”
老九問:“那於私呢?”
葉子農說:“於私說,你把這些碎紙片抖出去,沒人理睬還好,一旦有人理睬,你就算把兄弟扔進長矛大刀的圈子了,憤青罵、反對的罵,只要是看你觀點不順眼的都會罵,你說俺這人都沒了你還不讓俺清靜清靜。”
老九沉默了,沉默了很久……終於又拿起那份遺囑,說:“你要麼把這個撕了,要麼重寫。不是俺心地歹毒,你就寫了一行字,寫給誰呢?”
葉子農說:“這麼有違習俗的事寫給誰合適啊?誰趕上算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