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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天的青廬之禮算是平靜無波地過去了。
申屠灼只來鬧過一次,之後便沒再出現過,不知在籌備什麼後手。
而那位名爲照應實則添堵的蓼媼,顯然是想讓譚懷柯過清苦日子的,最好出來的時候弱不禁風滿臉愁容,這才更有守寡新婦的模樣。
可惜譚懷柯全然不喫這一套。
很快蓼媼就發現,她越是剋扣新婦主僕的餐食,譚懷柯就越是肆無忌憚地糟蹋大公子的祭品,供案上每日都給喫得一片狼藉,若是有口味不佳或是她不愛喫的,乾脆直接往青廬外頭扔,還要大聲泣訴,說什麼人死如燈滅,沒想到郎君爲國捐軀屍骨未寒,家中僕役就不把他當主子了,竟連祭品都要剋扣。
這話傳出院子,惹得老夫人不悅,要他們每日增添瓜果點心,把那供案擺滿,斷不可虧待了大公子。
蓼媼分辨道:“分明是那新婦有意刁難,供給大公子的祭品全都進了她腹中,要說不敬,她纔是對大公子最不敬的那個!”
申屠老夫人問:“那你爲何不勸阻?”
蓼媼道:“老奴勸了呀,可那新婦牙尖嘴利,說她與大公子已是一心同體的夫婦,喫食自然也不必分彼此,而且這些瓜果點心的意頭好,她既與大公子沒有今世之緣,與他分食一些棗子花生,說不準能綿延來世,再求個早生貴子。恩主,你說說,這不是滿嘴胡言嗎!偏生老奴進不得青廬,否則定要好好管教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