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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一走,我立馬就湊到了音音的牀前,而那一刻,我顫抖的手指已經輕輕地撫摸在了音音的小臉上。我真的無法接受,曾經活靈活現的她,現在只能是靜靜地躺在病牀上。看着兩根輸氧導管抵在音音的鼻口,我的心情是無法言語的,我不知道怎樣去形容我心裏那種酸楚和痛苦?我多希望,捱了一刀的人是我,現在躺在牀上的人也是我。我好害怕,害怕…音音再也不會醒過來……
想着想着…鼻尖一酸,我的眼淚又不爭氣地擠滿了眼眶…。。而當我握起音音的小手時,眼淚…已開始滴落在了音音的手上。
看到眼前這一幕,音音的媽媽突然語出驚人地對我說:“當初,我就不同意音音來上學。可是,也是你非要帶着她來,纔有了今天的事。她是我的女兒,男孩女孩,手心手背都是肉。現在,她就這麼躺在這裏了,你說…你這住院的費用讓…讓嬸怎麼辦?家裏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
音音的媽媽剛把話說完,我的眼神就凌厲地掃了過去,我的手握着音音,語氣充滿指責地說:“不就是錢嗎?說來說去,你不就是爲了錢嗎?從你來…到現在…”我哽咽了一下,擦了擦眼淚,強硬地說道:“到現在,你說的話,我都在認真地數…在認真地聽…我在聽,我在數,你有詢問過音音的病情嗎?你有在問音音傷得重嗎?可惜…你沒有,我好失望,你沒有這麼問。
你說,男孩女孩,手心手背都是肉。既然音音是你的肉,她受了傷,你不會疼嗎?”說到這裏,我的聲音因爲心情的煩躁而大聲了許多。
“你…你這孩子,咋…咋這樣…”
“行了,你少說幾句吧!”說話的人是音音的爸爸,他回頭對着音音的媽媽少見且不耐煩地說了一句。接着,就自個向我和音音走了過來。
到了音音牀前,他沒有跟我一樣坐下,他只是彎下腰並伸出了粗糙的手,用他結滿黃色老繭的手掌輕輕地、慢慢地、柔柔地、摸了摸音音的發線。那個時候,我從他看着音音的眼神中看到了他很多想要說的話,可是,他卻把所有的話都放在撫摸着音音的手上了。接着,他直起腰身對我說:“剛纔你嬸說的話是不中聽,你不要介意。是叔沒本事,這不怪她,我……”
“行了,叔,你不用說太多什麼。”嚴格來說,我得叫他一聲“舅”。可是,到了我這一代,不管是三姑四婆,還是五舅六叔,我基本都不懂得這些所謂的稱呼叫法了。
對於音音的爸爸,我知道他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人,他的言行就跟他的穿着一樣,除了質樸得跟個下田的農民一樣,其餘的…完全讓你看不出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老實說,對於音音的爸爸,我一直覺得他在家裏扮演的是一個極其沒有地位的人。所以,我對他沒有怨言,也就只是簡單地回覆了他上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