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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睜眼,說這句話的人就在自己眼前,雙目通紅,眼含熱淚的開口,問自己何謂離別。
這半年來,小魚習慣只對妹妹餘小蘭說真話。因爲她早學會了逢場作戲,尤其在瀟湘館,她可以面不改色,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一切客人想聽的話,就好像這風月場中有着一個光環,可以容納自己所有的欺騙和下流。
她學得很快,當真是個很聰慧的女子。
可那一刻,她覺得自己變成了個呆子,她的舌頭變得笨拙,腦子變得直來直去,風月場中代表“欺騙”和“下流”的光環消失了,只剩下了真誠和高雅
。
她誠懇而溫柔的勸慰江笑書,又爲江笑書演奏了那曲《湘君》,洞簫響起,江笑書癡得失了態,如此至情至性之人,自己又怎捨得去欺騙?
江笑書後來更是要幫助自己,小魚更是無地自容,她終於說出心裏話,卻已爲時已晚,王逵帶人衝了上來,小魚對王逵的恐懼已經刻入了骨子裏,全程沉默不語,可在最後即將進入縣衙的一刻,她聽見了江笑書顛三倒四的自言自語:
“可是指板夾人的確挺疼的啊……要這麼說的話,記性下次再長也好像不遲……”
所有人都當江笑書在發癲,唯有小魚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他在想,對簿公堂打贏後,要原諒自己。
小魚離開了,拼命奔跑,她知道自己的行爲是不理智的,也許會遭受王逵的報復,可是在那一刻,良知壓倒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