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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櫝哪能不明白袁鞘青的算計?可恨他慣用的民心向背之術,竟被袁鞘青還諸己身,以至於喫了這麼一個悶虧,甚至連母后的名節都平白遭了玷污。
這是要斬草除根,一舉拔除他作爲憑恃的趙氏血脈!
趙櫝雖心性陰騭,極擅隱忍矯飾,這一下卻被結結實實觸及了逆麟,只強忍着佈置了戰局,失控之中,連手中的木旗都被生生捏成了兩截。
他心中翻湧不定的,除卻毒恨之外,還有一絲不足爲外人道的惶恐。袁鞘青好一齣一箭雙鵰的毒計,若是傳到了解雪時耳中,令他心中起了疑,恐怕連最後這麼點情面都保不住了。
不行!必須要瞞着他。
他往返踱了幾步,揮退了親信,一面急急乘輦向飛霜殿趕去。
他前些日子步步緊逼,偏偏解雪時是剛極易折的性子,自那日在垂拱殿酒醒後,便一言不發,閉口絕食,遑論那些進補吊命的藥羹。趙櫝無奈之下,只能撬開他牙關拿羊腸管子硬灌,誰料卻適得其反——解雪時本就對他的觸碰大爲反感,當下裏伏在牀沿,幾乎把心肝脾肺都嘔了出來,渾身如打擺子一般,汗出如注。
趙櫝節節敗退,哪裏還敢再行逼奸?只是解雪時一見他,便面色不虞,大有喘疾反撲之勢,已然到了連面都見不得的地步。
他思前想後,終於聽了內侍的勸,往解雪時跟前提了個人。
——正是他那癡癡呆呆的好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