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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從地宮出口擒到人後,他就心裏惱恨得發了狂,因而趙株的日子越發難捱,手足帶枷,蓬頭跣足,只有一張面孔還透出些帶着文氣的昳麗來,白中透青,渾如一支形銷骨立的瘦荷。
趙櫝一看之下,便大皺其眉,忙吩咐人洗刷乾淨了,以免將解雪時又氣出個好歹來。
打理妥當後,方纔把人往解雪時牀頭一擱,親手展平他十根瘦長指頭,一一點數給解雪時看。
“一,二,三,四……太傅,你可看好了,那日我取的乃是死囚的指頭,算是留了三分情面,如今我將人全須全尾地擺在你跟前,你若還顧念這一段師徒之誼,就好好調養着,我將他留給你解悶,若不然,下一次呈上來的,恐怕就只有一盤血淋淋的指頭了。”
話一出口,解雪時哪怕在病中,依然艱難地轉過頭來,趙櫝縱有千般不甘願,也決不敢在他的目光下反悔。好在趙株雖癡傻卻溫順,倒也因着這僅有的用處在飛霜殿裏有了容身之地。
如今他匆匆趕來飛霜殿,不能說沒有些忌憚的意思。
接駕的內侍早就聽得了車輿聲,匆匆迎上來。
“太醫來看過了?裏頭那位怎麼樣了?”
“回稟皇上,剛服了甘蔗酒,酒力發散,小睡下了。”
“朕知道了,留個手足靈便的,服侍朕脫靴,其餘的不必伺候了,在殿外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