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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
裴醉額角又突突跳了兩下,拖着無力的腳步向着東翼樓那廂房走去。
那廂房房門緊閉,門內不時傳出令人頭皮發麻的磨刀聲,還有兔子臨死前飽受摧殘的尖銳淒厲叫聲,要震碎房門窗戶的那般驚天動地。
那聲音仿若能穿透靈魂一般,裴醉按着胸腹,扶着門前的硃紅廊柱折了腰,胸口沸騰欲嘔,本就難看的臉色又白了兩分。
一路上強壓着毒發,他早已支撐不住,此時他身體不受控制地發抖,嶙峋的肩骨有些撐不住空蕩的錦緞公服。
這藥性蠶食着裴醉本就是強弩之末的身體,他眼前陣陣發黑,只能靠着朱廊柱緩緩地坐了下去,抿着蒼白的雙脣,額角脖頸已經被汗水浸得溼透。
忽得,房內地動山搖地晃了兩下,門被轟然打開,方寧捧着一隻氣絕的兔子衝了出來,自己眼睛也通紅。
靠在廊柱前的裴醉,慢慢地抬了頭,目光落在那渾身是血的兔子身上。兔子腦袋被開了瓢,露出血淋淋又白花花的腦仁。
裴醉用手肘抵着胸腹的沸反盈天,蒼白着嘴脣,忍痛朝着瘋癲的方寧低聲嘶啞道:“我已經不喫‘蓬萊’了,你不必再配藥試藥了。”
“不。”方寧瞳孔瘋狂地顫着,與平時膽小平和又怯懦的神色截然不同,變得狂熱而偏執,“忘歸你怎麼能不喫呢?你要喫,一定要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