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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醉腹內彷彿絞着刀子,一刀刀地割着柔嫩的內臟,他左手一點點陷進腹部,骨節分明的手微不可見地發顫。
方寧蹲在裴醉面前,臉上是歡天喜地的表情,將那兔子捧在裴醉的面前,彷彿在凝視着世上最寶貴的東西:“忘歸,這藥引子還不夠,我明日去尋別的活物,一定能將你的病治好!”
“呼...呼...”
裴醉大口痛喘着,豆大的冷汗滾落下頜,打溼了那近乎嶙峋的鎖骨,他幾乎壓不住痛吟,喉結微微顫動,像是要拼命嚥下喉間那破碎的氣聲和呻吟。
“忘歸,你怎麼不說話?”方寧抱着兔子,替他擦着汗,手上的血跡沾上了裴醉的眼角,那人宛如殷紅泣血一般蒼白脆弱。
方寧小心翼翼地拉着裴醉的手臂,像是迷路的小獸一般無助:“你怎麼了,很痛嗎?”
“別瘋了。”裴醉用冰涼顫抖的左手捏着方寧的肩胛骨,嘶啞着嗓音低吼道,“清醒一點。”
方寧忽得身體一震,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喃喃道:“是了,不喫這藥你會死,可喫了這藥你還是會死...我該怎麼辦...爹,我要怎麼改良方子纔行...”
裴醉痛得要說不出話,而眼前的方寧又陷入了癲狂,根本聽不懂人話。
他頭垂在彎曲的雙膝上,雙臂用力抵着那鑽心的劇痛,從牙縫中擠出了兩個嘶啞的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