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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蹋?好啊!”杜興廷氣怒到臉已經變形了,“所以這麼多年都是一個糟蹋?我對你怎麼樣你一點情都不領嗎?我他媽二十年養條狗都知道在我回來的時候叫喚兩聲,要錢給你錢,要當官就給你當官,我到底是有哪裏對不起你了?”
白玉良面上已經全是眼淚,話都有些磕絆,“你願意救我,養我,我感謝你,你就像我父親一樣。可爲什麼一定要做這種事?你不知道,在軍隊裏,不管我做什麼,去哪裏,別人都在背後笑話我,說我是廢物,是兔子,除了在牀上……”他臉色發青,嘴脣哆嗦了下,還是沒辦法說完。
杜興廷看他哭泣,臉色變了變,僵硬地放柔了語氣說,“小白,你別怕,誰在背後嚼舌根,看我不打爛了他的嘴。要是軍營裏呆不慣,你就回來,這還不是你自己非要去的嗎?我是糟蹋你嗎?我心疼你還來不及。”
白玉良仰頭看着杜興廷一會兒,他覺得杜興廷實在是胡攪蠻纏,又無所不能到他逃不開的地步,像一座山一樣壓在他身上,目之所及都是他的身軀覆蓋下的陰影。
他精疲力盡地垂下頭,像一隻被拗斷翅膀的金絲雀,什麼話都沒再說,身軀搖搖晃晃地踩着樓梯離開了。
杜興廷見他還是走了,在樓上僵站片刻,眉眼陰沉,臉上火辣辣的疼,像被白玉良甩了一記耳光,隨後轉回身,房門被重重關上。
等人走光了,杜恆熙才從樓梯底下交叉的角落裏走出來,他以前總能聽到杜興廷和白玉良的爭吵,已經習以爲常。
不僅吵還會打起來,最厲害的一次,杜興廷下令把白玉良在一間黑屋子裏關了半年,那段時間,杜興廷的臉上總帶着抓痕血瘀,性情也是極度的暴躁易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