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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良來時,金似鴻靠坐在牀上看書,脣色發白,臉龐瘦削。聽到動靜時才抬起頭,不知聞到了什麼,淺蹙了眉,鼻子輕輕動了動,“你身上好香,是哪裏染上的?”
白玉良用手拍打了下衣服,“可能是白蘭花的味道,你院子裏種的,最近剛開,白色的一大片,避都避不開,經過時就惹上了。”
金似鴻點了下頭,面無表情地說,“你去折一枝給我。”
白玉良有些好笑,覺得金似鴻真是病糊塗了,心理軟弱,纔會這樣留戀花草,但還是依言給他折了一枝回來。
金似鴻接過,放在鼻下嗅了嗅,握着長枝的指尖白得近乎透明,長而濃密的眼睫鴉羽似的垂下,慣素冷峻的表情柔和了一些。
白玉良盯着他看了會兒,才後退一步坐下,“你明知道這事是誰做的,怎麼不告訴總理?”邊說邊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杯茶,“你還是捨不得嗎?”
金似鴻手指輕撫過花瓣,聽到白玉良的問話,才小心地把花枝放到一邊,再抬起頭,眼神卻一下陰戾起來,“說了有什麼用,證明自己識人不清,被人耍了一通嗎?”
白玉良喝一口茶,茶水是冰涼的,下人並沒有及時換水,只能勉強嚥下,“這樣說來,杜恆熙的確比他父親更勝一籌,真是能忍,明明都盤算好了,還能這樣虛與蛇委地周旋,一切都可作爲武器,包括他自己。”說到這,頓了一下,白玉良半抬眼皮,敏銳地發覺金似鴻的眼睫正脆弱顫動着,白玉良突然有種惡毒的快意,知道自己是戳中了他的痛楚。
金似鴻低垂的雙眸幽深,半似自言自語的說,“我不能怪他,他太難了,一下子從高處跌落,任誰都受不了,又遭受那樣的虐待,他就算有不對,我怎麼能忍心再傷害他?”
白玉良冷了眼神,“你倒是很憐香惜玉,可惜別人並不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