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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周看向天上的太陽,“自然就像太陽,不分萬物好壞,一律施以光照。”
又看向奔流不息的河水,“自然就像水,利萬物不爭,處衆人之所惡。”
藺且還是不太明白,“可我們是人,一個會思考的人,如何能夠像太陽和水一般,不去區分事物的好壞,不去與人爭,即便處在惡劣的環境也無怨無悔?”
“爲什麼不能呢?”莊周道:“想一想,你剛出生的時候會去想什麼是善,什麼是惡嗎?會去想什麼對自己好,什麼對自己不好嗎?”
藺且搖了搖頭,“剛出生的時候確實不會去想這些問題。可我們不可能永遠處在嬰兒的那個狀態,我們都會長大,都要面對自己的人生,都要想辦法在這個充滿對立的人世間活下去,這樣一來,我們就不得不去思考善惡好壞的問題。”
莊周道:“蓮花自淤泥而出,依然能夠做到不染,爲什麼我們人就不可以在這個充滿對立的人世間,依然保持嬰兒時的自然呢?若我們總是順着大衆的思維而走,認爲保持自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那我們自然不可能擁有嬰兒時的自然。”
藺且問:“縱觀古今,人人皆爲利往,誰會爲了一個毫無意義的自然而放棄自身利益?”
莊周回答:“那是因爲世人不明白自然的可貴。老聃雲:“雖有拱璧以先駟馬,不如坐進此道。古之所以貴此道者何?不曰:求以得,有罪以免邪?故爲天下貴。這段話的意思是說:雖然有拱璧以及駟馬,還不如坐着一動不動進入道中。古人爲什麼那麼重視道?不就是因爲道能夠應人之所求,可以免去人的罪行嗎?所以才被天下人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