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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兩岸的大堤上都種滿了樹木,大堤以內種滿了莊稼,不便種莊稼的灘塗長滿了荒草野蒿,有些灘塗成了水鳥棲息的溼地。大堤上栽種的樹木大多是耐旱易活的榆樹、黑槐和洋槐,這些樹木很少有人管理隨其自生自滅。有些樹木老成了枯樹朽木,有些從快老死的樹根兒上又長出了不少小樹,大堤上朽木與新枝參差成林。老樹的樹杈上有不少像籃球大小的鳥窩,大多是烏鴉搭的鳥巢,成羣結隊的烏鴉在樹木的上空鳴叫着難聽的聲音互相追逐着與風兒在遊戲。
大堤上有路湊合能夠走車,好像是爲了黃河暴漲氾濫好運送防洪物資,但黃河暴漲氾濫的時候很少看到官府或管理黃河的專門機構有如此舉動。
俗話說:“河不行船則淤,路不走車則廢”,所以黃河大堤逐漸顯得車跡罕至,逐漸荒廢起來,民國時期更是如此,因爲統治集團忙於內戰,哪有閒心管黃河的事情,更沒閒心管黃河大堤的事情。彷彿黃河大堤成了樹木盤根錯節的沃土,遠看黃河兩岸大堤上的樹木鬱鬱蔥蔥,像兩道綠色的屏障。
黃河兩岸的自然的風光不但沒給這幫兄弟帶來愉悅的心情,倒是在心中增加了不少蒼茫。尤其是烏鴉喧鬧的聒噪,使人感到一種說不出的黴氣。
文山、黑蛋他們一幫兄弟撐着葫蘆筏子,茫然地望着一河黃水、望着兩岸滿目秀色盲目地隨水漂流,心中充滿了惆悵,難於預猜牛壯的死活和下落。
他們順着黃河向東大約漂了十幾華里的樣子,六七雙眼睛仔細搜索着河面和兩岸灘塗,可一點兒收穫也沒有。
他們看到河北岸淺灘處有幾個赤身裸體光着屁股的撒網逮魚人,一邊撒網逮魚一邊像吆喝一樣唱着逮魚的歌謠:
一河浪濤喲向東流,魚羣喲頂水向西遊。
撒網啊罩住領頭魚,穩拽鋼繩呀不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