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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雨從斜挎包裏拿出了一張臨時的工作證,紅色塑料封皮,年代久遠,塑料已經不再柔和,摸起來像是硬硬的鐵皮。工作證裏的鋼筆字被水浸泡過,已經看不清具體的內容,只剩下一坨一坨藍盈盈的墨色,以及幾個完整卻無法拼湊出任何信息的字。證件上貼着張黑白一寸照,照片上的人看起來很年輕,十八九,二十出頭。老黃眉頭不解地凝成了疙瘩。
“這東西哪兒來的?”
“在我爸的遺物裏發現的。”
“遺物?你爸他……”
沈雨點了點頭:“公安局的人找到了他的屍骨,通知我去認屍了。”
老黃愣住,同情地看着沈雨,並誤以爲臨時工作證是遺物的一部分,認真地回憶起來。
沈雨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工作證是十六年前她在清理父親物品的時候,在他辦公桌的抽屜角落找到的。當時她並沒有在意,只是順手放到了檔案袋裏。直到冷小兵把她帶到法醫室,告訴她瀋海洋是被兇手殺掉的時候,纔想起了這個細節。離開刑警隊回到家之後,她翻出了工作證,將上面殘留的字跟兇手留給她的兩封信,賀卡上的祝福語以及榕城家園的信息進行了比對,證明出自同一個人之手。這個人跟父親的交集頗多,不僅能模仿他的字跡,而且還在安定醫院工作過。沈雨對父親身邊的人非常瞭解,但她仔細記憶,愣是沒想起一寸照上的人是誰。她沒有見過他,也從未聽父親提起過他,他像一個若有若無的影子,卻藏在父親辦公桌的抽屜裏。工作證上的姓名和籍貫已經模糊,只有年齡一欄,露出半個“8”字,看起來應該是18歲,或是28歲。
“我想起來了,是他,”老黃想了半天終於響起來,打斷了沈雨的思緒。
“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