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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夜溫差在凌晨三點達到極點,溫詞打瞌睡時是趴在自己腿上微微眯着眼睛,鴉黑色長睫毛徐徐地撲閃,琵琶彈奏的音調漸漸平緩,等眼睛徹底閉嚴實了,人已經搖搖晃晃靠上柳時序腰側。
空氣中的潮溼霧氣終於凝聚成雨滴“唰唰”落下。
柳時序輕聲將琵琶靠上樹身,乾脆利落去了右手指甲上纏繞的義甲。
他攬着溫詞肩,熟稔的像對已經相互磨合着度過了無數個風雨日夜的老夫老妻,姿勢曖昧,就連依靠在懷裏的身形都無比契合,草地上熄滅已久的菸屁股被重新撿起來,柳時序拿近靠在鼻尖處細細嗅了嗅,企圖聞到一絲被主人殘留下的味道,他本想咬上菸蒂嘗一嘗味道,又怕溫詞在下一秒睜開眼罵他變態,這話溫詞小時候沒少對他講,但現在不行。
等太久了,時間正合適的點上,這沒心沒肺的妞讓他碰見了,就歹追到手。
瞧,上天都在給他機會,沒理由不得到。
在雨勢漸大前柳時序托起她的背和膕窩,奔馳GLE在距離池塘不足兩百米的楊樹下停着,他將懷裏睡熟的人輕手輕腳放在後座。用來長途的SUV後排寬敞,後座爲了方便在旅途中睡覺早被柳時序放平鋪上單子,上面擺着亂七八糟的草稿紙和五線譜,如今都被柳時序整理好丟在堆滿各國樂器的後備箱裏,第二趟把琵琶拿回來時雨剎那間如洪水破閘傾倒而下,“噼裏啪啦”的雨聲隨着他鑽進後座關上車門而阻隔。
雨小了,心臟起伏跳動的聲音就格外明顯。
一連三晚沒睡好覺的溫詞彷彿進入與世隔絕的休眠期,白皙的臉蛋和平穩的呼吸讓她看起來分外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