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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詞打斷他:“你可真是戀愛腦。”
之後就不再說話了。
柳時序肉眼可見的焦慮起來,他不敢再用自己那些下三濫的手段拿捏溫詞。他深知溫詞已經站在萬丈懸崖的邊緣,柳尚青今天所做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因爲一個自小驕傲獨立的人最痛恨成爲別人的負擔和絆腳石。
天堂地獄只在轉瞬之間。
一切的轉機來自一通電話,當時秦楓去護士站喊護士來給溫詞拔針,臥室裏寂靜無聲。電話那頭的口音很重,但溫詞把每一個字都聽的無比清晰,清晰到感到官方,像在收聽新聞聯播,她聽不明白話裏到底什麼意思——夏小爾沒了,從瑞士飛往國內的航班墜毀。
後面又說了什麼溫詞沒有聽,手機磕在牀邊又墜落地面,屏幕從角落裂開數條長長的如蜘蛛網一般的痕跡,屏幕上還顯示着通話中。
溫詞麻木地從病牀上下來,走動間感受到手背上有一股拉力,然後藥瓶順着繃直的輸液管連帶支架從半空傾倒,碎裂聲伴隨着玻璃和藥液迸濺在溫詞腳踝處。她徹底紮在手背上的罪魁禍首,針頭粗魯地劃出血管帶出細長的血痕。
人在極致崩潰的情況下身體會屏蔽大多數疼痛,以此形成保護機制。
溫詞想張口說話,她用力喊,最後只能崩潰地咳出聲,無論自己怎麼想哭想叫都無法視線,她開始變得急躁,從推倒電視開始,一切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溫詞瘋狂的在這間房間作亂,摔所有能摔的,砸所有能砸的,直至腳下成爲一片廢墟,破碎的玻璃杯扎破她光裸的腳底,血色腳印橫遍病房角落,整個房間宛如兇案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