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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又衝向廁所，如果開不了口，這世界破碎的事物聲音會替自己開口。
拳頭砸向鏡子時帶來的不是痛感，說不清道不明。
一下，又一下，直到鏡子四分五裂，碎片鈍鈍地絞進肉裏，溫詞才茫然地停下動作，她詫異地看着鏡子裏無數個自己，一時竟認不出自己是誰。
她認真看，用力想，腦袋疼痛難忍，好像要爆炸，心裏卻產生一種近似無措的疑惑——柳時序，你怎麼在鏡子裏？
“叫醫生過來！鎮定劑！鎮定劑！”耳邊突然傳來柳尚青歇斯底里的大吼。
她看到該在紫荊村的陳隅出現在病房，表情冷硬地衝進來把她摁在地上，用束縛帶綁住她的手腳，全身都緊緊貼在冰涼的地板上，她的四肢開始不斷痙攣，連臉部肌肉也變得扭曲，極致崩潰的情緒在大腦蔓延，想要衝破牢籠嘶吼卻只能被人制服在地面上無聲地抽搐。
“阮金梅呢！？把阮醫生叫過來！快去！我快控制不住他了！”
意識模糊的前一秒，耳邊是秦楓崩潰到接近語無倫次的哭聲：“阮大嬸……我哥又犯病了，他的精神……精神病好像更嚴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