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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時序記不清自己是怎麼到家的,回過神來懷裏已經多了一個冰冷的瓷壇。
他不再出門,沒日沒夜地躺在變得空蕩蕩的臥室發呆。那個自稱精神科專家的阮醫生每隔三天都會來他房間坐一會。
阮金梅進門的第一件事是將窗簾拉開,順便把窗戶也推開通通風,好像這樣就能吹走屋子裏陰鬱氣息。她坐在牀邊,話不多,不像是來治病的,更像是來陪柳時序度過這段暗無天日的時光。
強烈的陽光照在牀上,將柳時序半張臉描繪的金燦燦。
他的目光落在塵埃飛揚的光線裏,內心有股扭曲的恨意在升騰,這麼熱烈溫暖的陽光普照在大地上,卻照不到溫詞。
“必須抱着它才能冷靜嗎?”阮金梅對着他懷裏的東西指了指。
柳時序的反應很慢,他聽不太懂這話是什麼意思。他認爲,是個人抱着自己喜歡的人都會溫馴吧,在暗戀對象面前保持好情緒這是最基本的。
他覺得這人很奇怪,思想和他無法同步,於是半斂下眼看了看,手臂又縮緊向上攏了攏,沒說話。
阮大嬸對他的不理睬毫不在意,放平音調和柳時序解釋:“你哥帶你回來時你的情緒很激動,你哥想要制止你,你把他打傷了。摔了三天的東西,把屋子裏所有設施和物品幾乎清了個遍,最後把這個罈子拿來你才平息。”
柳時序的身體有一瞬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