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貝蒂弗瑞丹的離去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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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001e2月4日,貝蒂·弗瑞丹在她85歲生日那天離去。她的辭世讓我想起1995年的那個夏季,這位美國女權主義運動的領袖曾來我家做客。弗瑞丹是美國當代婦女運動的思想先驅者。她談女性革命的著作不僅享譽世界,而且在中國也早有譯介。不記得什麼時候我曾買到過她的《女性的奧祕》的中譯本,後來她又把這本書的英文版送給了我。慢慢才知道弗瑞丹之於美國女權運動是怎樣的重要,幾乎所有聽說我見過弗瑞丹的美國婦女,都會睜大她們的眼睛。
1995年是一個國際婦女的年度。秋季便有第四屆世界婦女大會在北京召開。而這一年弗瑞丹所關心的似乎已不再是女性的權力,而是女人應該怎樣超越她們的年齡。此間弗瑞丹已步入老年,她思考更多的是老年婦女該怎樣纔能有所作爲。弗瑞丹說她正在寫一本新書,她說女人在60歲後,應當依然是光彩照人的。
那一年好多次見到弗瑞丹。在北京大學的婦女文學研討會上,在懷柔的NGO論壇上。還有就是在我天津的家中,那是個炎炎夏日的午後。無論弗瑞丹走到何處都光彩照人,顯然她在用自己的行爲詮釋關於老年女人的理念。那天她來我家時穿着飄逸的長裙,黑色絲襪,灰白頭髮,口紅,還有長長的睫毛,胸前掛着一串非常精美的水晶珠鏈。
這一年見到弗瑞丹的時候,她總是在講話。不是聽她講演,就是聽她長談。即或來到家中,乃至在餐桌上,她也從不放棄話語的權力,更不會忘記推銷她關於女性的新思維。
她或者侃侃而談,或者慷慨激昂。嗓音有點沙啞,伴隨着強權的語氣。那種一望便知的女權主義者。甚至她的微笑中也透露出一個反叛者極度的權威和自信。
應當說整個的1995年,弗瑞丹一個最強烈的需要表述的思想就是,人老了,特別是女人老了,不是末日,而是新一輪青春煥發的開始。而她在這一年之所以要反覆地宣傳這一觀點,就是爲了號召女人們向年齡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