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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山月並不在意周狸娘懂不懂,垂着頭繼續說自己的話:“當這些東西一一擺放妥當,先生大道至簡、循循善誘,聽課的小姐從無所適從到面紅耳赤,從羞赧抱面到怯垂螓首也不知究竟聽了幾分、記了幾分、能用幾分——”
“但,水流有順有逆,北風有良有劣,有人順從,便有人寧死不從。”
“以色侍他人,能得幾時好?清白人家的姑娘學詩詞歌賦、學琵琶琴箏、學茶道捶丸,尚可稱君子‘六藝’——學這些玩意兒,我寧可一頭碰死!”
賀山月聲音刻意尖細,語速很快,在原地揮動手臂作出助跑的姿勢後,三步並作兩步,動作誇張地跑到樟木匣子厚重的尖角處,雙手五指捏攏後又猛地張開:“砰!”
“額頭撞出一個大窟窿,白花花的腦漿順着鮮紅的血液向外淌,身子軟塌塌地倒在地上,眼睛闔不上,只能出氣多進氣少地直勾勾盯着相處許久的姐妹。”
賀山月看了眼雜亂散落的矮凳:“那些旁觀的姐妹應當被嚇得立刻站起身,慌亂地踢開凳子,開始了作鳥獸散。”
周狸娘渾身打起擺子,喉頭乾嘔:“那那個那個撞頭的姑娘是是是哪個呀”
賀山月神色平淡:“哪個在生病,就是哪個。”
“舅小姐那個舅小姐”周狸娘呢喃。
周狸娘突然抬頭:“你怎麼知道這些!你怎麼知道這些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