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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山月被嚇得匍匐在地上哭得煙霧迷濛,渾身上下都在抖,急迫地撲到段氏腳邊,搖頭大哭:“太太——太太——您幫我說說話呀!我,我,我不過是畫幾張畫罷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賠錢!我也叫五爺賠錢!我幫您畫畫!您想畫什麼都成!太太呀!”
段氏頗爲不忍地別開眼,卻不敢說話,只能扯過裙腳,不叫賀山月輕易抓住。
反而是左下首之人緩緩起身,拱手開口:“父親大人言重了,不過是山塘街上的畫師潛府偷畫,也並非大事,何必喊打喊殺,平白造下罪孽。”
程行齟。
程行齟開口了。
賀山月淚眼迷濛地抬頭看他,面若芙蓉,卻姿容怯弱。
程行齟並不喜歡這樣的女子,瞥了一眼便將目光重新回到程大老爺的臉上:“賀姑娘既來了程家,許多事,咱們關上門可以解決的,便也犯不着冒犯官府。”
賀山月敏銳地抓住其間詞語,急切地抬頭:“解決?可以解決!可以解決的!凡事我都答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
賀山月壓住嗓門,低低哭道:“我原也是苦出身,家中父親死得早,跟着母親和弟弟逃難到南邊,母親用血養活了我和弟弟,自個卻餓死在路上,我和弟弟的戶籍與名帖反被賊人搶去,成了摸不着看不見的黑戶若非‘過橋骨’救我,我遲早死在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