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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17年12月12日)
大家都知道了,可是我還是想要簡單地介紹一下自己。
波歷知道的,我原來的名字是羅莉,職位是教授,現在的名字是洛麗塔。波歷說,我的名字很確切,是羅莉加上塔。羅莉是塔的名字,塔是我現在的外觀。
你們不笑嗎?也真是的,在這裏,有什麼是值得笑的,有什麼是讓人能笑得起來的呢?但是我還是希望我們大家都能笑笑,經常地笑笑,尤其在這個地方,或者說在這個地獄裏。
其實,我跟波歷並不熟,雖然我們在很久以前就認識了。我們都來自中國,不過不是同一個地方,他來自上海,我來自深圳,中國南面。我們是在奧曼國際會議上認識的。那時候他叫章程,就象我叫羅莉一樣。
然後,我們一起坐上了一架飛機,一架從奧曼起飛的牛航的飛機,飛機的目的地是中國的上海,我們的目的地卻是這裏,這個被稱爲生命島的地方。
跟兩位小姐的故事相比,我的故事簡直就不是故事。我的故事也許是世界上最簡單的故事,你們知道建築學上的極簡主義的對吧?我的故事就是故事裏的極簡主義。幾句話就可以說清楚的那種極簡。
說話都十八年了,馬上就要滿十八年了。
從到這裏的第一天起,我就在這裏,在這個被我們稱爲鐵桶的桶底的地方,我一直在這裏,就沒有挪動過。我做的事情是我熟悉的病毒學的研究,我一直研究着各種病毒和它們的組合,我並不知道我研究的目的是什麼。
我的生活是相當於中國成語說的那種深居簡出。其實應該說是淺居簡出纔對。我是這裏最起眼的人,卻也是最不起眼的那位。大家都看慣了我的外觀,看慣了以後我就變成透明的人了。一個黑皮膚的佔地面積巨大的人,整個透明着。我透明瞭十八年。也就是說,每天跟人說不上十句話。出了實驗室,我就進宿舍,出了宿舍,我就進實驗室。就是這麼簡單。我甚至快要忘記了我的過去,忘記了我的家人,我有家,有丈夫,有兩個兒子。十八年前,我最後一次離開深圳的時候,我的兒子都已經大學畢業開始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