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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希延死活不讓菊花碰,倚在新媳婦懷裏可勁的哭,新媳婦只能把醜娃託人照看,一同跟着進城。
黎明的山路上只有拖拉機噠噠噠的聲音。
妯娌倆坐在車上沉默無言,新媳婦心中滿是愧疚,自覺有負弟妹所託,竟出了如此大事。
菊花心中也是充滿內疚,懊悔自己不該輕率備孕,更不該生下三兒,致使剛出生的孩子遭受這世間諸多苦難。
馮家臣依舊坐在車尾想要吧嗒兩口旱菸,怎奈風大,擦了幾次火柴都沒有成功,索性把菸袋鍋別進腰間,捏了把菸絲塞嘴裏嚼着,看着道路兩邊的溝壑和梯田。
梯田裏的莊稼已經收完,翻過兩岔的鬆土上堆滿糞肥,等待開春開梨下種。
遠處路邊的溝坎有幾塊巴掌大的土地,田埂還留着未清理乾淨的玉米杆子,因爲面積小到沒法使用耕牛和犁頭。
莊稼人也懶得費心思打理,所以每年的春種秋收全看天氣。
拖拉機路過溝坎,馮家臣打破一路的沉默說道:“哥,歇歇腳,解個小手抽袋煙”。
山頭風大,馮家臣的旱菸袋還是點不着,他從上衣口袋裏掏出半包快乾癟的華子遞給大哥一支,走到被風的坎邊雙手遮擋着才把火柴擦着,自個兒先點上趕緊湊給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