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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警官,我也是剛聽師傅說了,回來馬上就給你打了電話。不知道你最近得罪了什麼人沒有?”胡大夫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似乎是害怕,又似乎是擔憂。
“我沒得罪什麼人啊,怎麼了?”張強心裏想着這幾天發生的怪事,心裏隱隱開始擔憂起來,臉上卻裝作沒事一樣。
“這個……張警官,你們當警察的,跟壞人接觸比較多,難免會得罪一些心狠手辣的吧。所以……是不是有誰你沒注意到的,或者是沒引起重視的?”胡大夫有點吞吞吐吐。
“胡大夫,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吧。”張強稍微有點不耐煩。
“是這樣的,剛纔師傅把我找去,跟我解釋了古籍上記載的人面瘡的事。古人說,人面瘡又叫因果病,這種病的病因主要有兩種。一種是今生或者前世和什麼人結下了解不開的冤孽。被害者陰魂不散,報應在被害者身上。還有一種是有人害你,利用因你而死而且怨氣極重的人的魂魄作爲詛咒施加在你身上。前者只要用貝母灌敷,加上患者誠心懺悔就能痊癒。可是後者就比較麻煩了,師傅他老人家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完全化解。”說完以後,胡大夫看了看張強的臉色,又補充道:“而且師傅說,自古以來的人面瘡記載都是在膝蓋或者肘關節出現一張人臉,像你這種後背出現三張一摸一樣人臉的,從來沒人見到過。”
張強和胡大夫在咖啡館聊了有將近一個小時。胡大夫又給張強講了那幾個古書上記載的人面瘡的病例。可是沒有一個和張強情況一樣的。等到窗戶外面燈光已經大亮的時候,張強才從咖啡館走出來。送走了胡大夫,他找了個沒人的公用電話亭打了個電話就回家了。
回家洗了個澡,胡亂喫了點東西,橫豎睡不着,張強躺在牀上開始仔細考慮整個事情的經過。大約到了11點多的時候,忽然聽到客廳裏傳來砰砰地敲門聲。張強很奇怪。他住的這個房子是個80多平的二手房。已經住了3年多了,平時除了收物業費的人之外,很少有外人來。可是現在是月中,物業費是不可能收的,而且就算是收物業費,也沒有大半夜來的吧。張強起身走到客廳,打開門看看,外面空空的什麼都沒有。張強關上門,心想一定是自己這幾天連嚇帶病的,耳朵不好使了。回屋去打算繼續睡覺。可是這幾天發生的事太多了,他雖然身心疲憊,頭疼欲裂,可就是睡不着。過了十幾分鍾,客廳裏又傳來了“砰砰”地敲門聲。張強又出去開了一次門。門外跟上次一樣,什麼都沒有。張強回到臥室,把被子蒙在頭上,心說愛怎麼樣怎麼樣吧,見怪不怪其怪自敗。可是說歸說,他還是睡不着,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外面的敲門聲一直都沒停,好像有人故意逗他玩似的,每過個十幾分鍾就砰砰地敲兩下。在牀上躺了半個多小時後之後,張強終於火了。騰地一下站起來,順手從枕頭底下把槍抓了出來,喀嚓一下頂上子彈,眼睛通紅地進了客廳。
客廳裏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張強手裏拎着槍坐到離門口最近的沙發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房門。“砰砰砰”,沉悶的聲音在客廳裏響了起來。張強原本盯着房門的眼睛猛地朝陽臺看過去。敲門聲不是在客廳,而是在陽臺響起來的。張強住的是六樓,這麼高的樓層,不可能有人能在外面敲窗戶,除非……張強一手提着手槍往陽臺上走去。陽臺有個小門,這個時候是開着的。窗戶底下胡亂地堆着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窗戶上拉着厚厚的布窗簾。張強在距離窗戶還有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住了。敲擊的聲音又停止了,張強可以想象,如果這個聲音是人弄出來的,那他只有把整個身子趴在窗戶玻璃上。一個正常人,就算是有再高的功夫,能在窗戶外面趴這麼長時間也是不可能的,所以窗戶外面是人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是在平時,張強幾乎想都不會想到是有人在敲,可是經過這幾天的經歷,他開始相信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況且從敲擊的聲音來看,能敲出這麼大的聲音的絕不可能是蟲子或者是其他什麼東西,倒是像極了人的手掌拍擊在窗戶上的響動。因爲人的手是軟的,跟甲蟲一類的堅硬東西撞在玻璃上的聲音絕不相同。
“砰砰砰”那聲音又響了起來。張強下意識地一哆嗦,一秒鐘都沒停留,身子前傾,刷地一下用左手拉開了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