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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賢的爪牙帶着那封書信,如喪家之犬般奔回魏府。見到書信的那一刻,魏忠賢原本陰鷙的臉上瞬間綻出狂喜之色,那眼神猶如餓狼見了獵物,放光發熱。他一把奪過書信,反覆端詳,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哼,張國紀啊張國紀,這次看你如何狡辯!”說罷,他迫不及待地整了整衣裝,直奔皇宮求見天啓。
天啓帝正在暖閣中審閱奏章,聽聞魏忠賢求見,微微皺眉,還是宣了他進來。魏忠賢入殿後,納頭便拜,三呼萬歲後,趕忙呈上書信:“陛下,老奴近日查獲重大物件,此乃張國紀謀反鐵證!他竟是張士誠後人,其家族妄圖復興舊朝,此信便是明證。”
天啓接過書信,展開細看,只見信上所言不過是些尋常叮囑話語,並未覺有何大逆不道之處。他抬眸,神色平靜:“魏公公,朕看這信並無大礙,不過是些家常言語,你是否有些草木皆兵了?”
魏忠賢一聽,急得額頭青筋暴起,連忙奏道:“陛下,此信雖看似平常,可這正是張國紀隱藏身份的手段。他身爲張士誠後人,定不會明目張膽地顯露野心。陛下不可被其矇蔽,若不加以懲處,恐生大亂啊!”
天啓帝聽後,微微沉思,終是覺得茲事體大,需謹慎對待,便傳旨宣張國紀進京對峙。
張國紀接旨後,心中忐忑卻也早有準備。一路馬不停蹄趕往京城,到了皇宮大殿之上,他微微抬起頭,目光誠摯而堅定地望着天啓帝,聲音略帶顫抖卻清晰有力:“陛下,臣在地方多年,一直恪守臣子之道,奉公守法,兢兢業業。臣自幼喜好書法,於各類墨寶皆有研習之心。此信落入臣手,實乃偶然。臣偶然聽聞有一書法佳作現世,那字跡古樸而獨特,筆鋒走勢間似有大家風範,臣心動不已,便四處打聽求購。歷經周折,耗費重金,方得此信。臣純粹是出於對書法藝術的仰慕與珍藏之心,絕無半分他念。”
張國紀說着,額頭已滲出細密汗珠,他用衣袖輕輕擦拭,繼續道:“陛下,臣深知自己的身份與責任,怎會與那謀逆之事有絲毫瓜葛?張家在臣的經營下,一直以大明爲尊,家族子弟皆誦讀聖賢之書,謹遵陛下教誨,只盼能爲大明的繁榮昌盛貢獻綿薄之力。若因這一封被誤解的書信,便給臣扣上如此大逆不道的罪名,臣實在是冤屈萬分,家族數百口人亦將蒙羞受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此時,孫承宗站了出來,向天啓帝拱手行禮:“陛下,老臣以爲張國紀所言不虛。陛下可還記得當年張丹楓之事?張家曾貢獻大量銀兩給朝廷,在國家危難之際,堅定地支持于謙大人抗擊瓦剌。可見張家一直心繫大明,願爲大明效力,怎能僅憑一封書信便斷定張國紀謀反?在這大明江山之下,百姓皆爲陛下子民,不應輕易劃分敵我,還請陛下明察。”
天啓帝聽了孫承宗的話,心中有所動搖,他再次審視那封書信,陷入了沉思。殿內氣氛凝重,衆人皆屏息凝視,等待着天啓帝的決斷,彷彿一場無聲的風暴正在醞釀,即將席捲整個宮廷與朝堂。
信王朱由檢在朝堂之上,見衆人各執一詞,氣氛凝重而微妙,終是挺身而出,神色鎮定,拱手向天啓帝奏道:“陛下,臣以爲張國紀謀反一事,實乃無稽之談。張國紀在朝爲官多年,其行止作爲皆有目共睹,一直忠心耿耿,爲陛下爲大明恪盡職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