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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昱仁要給喬其鋪路,她自己家沒有兄弟姐妹,那就從小多跟這些親朋好友聯絡着。人生山水有相逢,誰也不知道以後能用着誰,總不好用人的時候朝前,不用人的時候朝後,勢利眼子現拉交情。現拉的交情不好使,知根知底才放心。
孫昱仁沒有跟毛秀春商量,他邀請了周望宗。
毛秀春不喜歡周望宗。
周望宗這個人長一張國字臉,只看這一張臉,那真讓人感慨,長得好的都交給了國家。他那一張國字臉,每一個筆畫裏都透露着忠誠,但這些筆畫連在一起,就連成一個靠中飽私囊囤起來的糧囤。糧囤密不透風,一隻口,只進不出,早就富可敵國。
人類的肉身相當有迷惑性,它可以幻化成各種美妙的形式,但一想到它的靈魂,人就會感到由衷的痛苦。
毛秀春叫他周貔貅。
長天市凡是想當老師的人,無不需要在周望宗單位報備。只要材料拿到手,周望宗就拿着放大鏡,把這些新老師的名字、人事關係、家屬關係、住在何地,挨個捋清楚。家屬關係有點兒職位的,按照職位比他自己大小區別對待。比他職位高的—基本沒有—周望宗格外關照;比他低的,喫拿卡要;油鹽不進的,直接拿掉。
長天市第七中學那年一下子招了十八個新老師,周望宗仁慈地給他們一個團購價,每人兩千“入職手續費”。
那可是一個新老師幾乎四個月的工資!
十八個老師像十八羅漢,打定主意要團結在一起,周望宗就算是個大力金剛,他們也要拆了他的金剛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