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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增德目視前方,毫無顧忌地將過往傾倒而出。
張燕玫腦袋漲漲的,直犯惡心。
人可以偶爾自嘲,也可以偶爾自戀,但長篇大論自己的冤屈、自己的貢獻,她還是第一次見識到。
“情商”這個詞在她讀初中的時候就是厚黑學裏的高頻詞,那些盡遭鄙棄的玩意兒,怎麼會如此明晃晃的登上大學副教授的檯面,文學裏盡是對這些的批判纔是啊?
再說,人不“爲”己,那個字並不讀四聲,而是二聲,修爲。
這一讀音的差別,整句話可完全是不同的意思和價值取向。這位副教授大講特講情商,但是並沒有說出一件兩件具體的事例。
聽起來倒像是他半是入贅一個官家,藉着時代的東風站穩了腳跟。
現在不要說“大學生”,就是“碩士”“博士”也未必是炙手可熱的天之驕子,如果沒有時代的因素,孫家怎麼可能看上他?如果孫家看不上他,他也就無法攀援上所謂“當官的”,沒有這當官的,他在長天師大就不可能認識李仲森,哪裏還會有後來的賞識與破格晉升呢?
張燕玫覺得人應該誠實地面對自己的得失,這樣才能懂得真正的謙虛、命運中的幸運,才能明白他人的處境、需要,這纔是情商。真正的情商是一種智慧、人道、天理、胸懷、境界,張燕玫想到很多詞,卻沒有一個是喬增德所示的佔盡便宜還覺得喫虧的同義詞。
張燕玫有些不耐煩,她抬起手腕,看了看錶。導師見面會已經一個多小時,學習方法、要讀的書目都沒有,學習計劃、入學安排、注意事項、囑託,一點都沒有。張燕玫很困惑,這就是副教授的“隨和”、“漫談”、“從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