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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渚聽完季子然的反問,像一隻被大燈照到的小鹿,臉上露出躊躇之色,兩隻腳來來回回地挪動,就是不肯開口說話。
季子然見此情形,想着有些話自己確實不方便與舅舅細緻訴說,但是林瀾知曉一切,他是個合適的人選。於是季子然快速地向林瀾遞了一個充滿暗示的眼色,隨後滿臉平靜地說道:“您喝酒了舅舅,讓阿瀾開車送你回家吧。”
因爲夢境中所有故事季子然都毫無保留地給林瀾講過,所以林瀾就像手握劇本的人一樣,對寧渚之事的前因後果瞭解得一清二楚。他立馬快步上前,沉穩有力地扶住寧渚的胳膊,嘴裏說道:“走吧舅舅,我送您回家。”
也許是和林瀾不太熟悉的緣故,寧渚在林瀾面前反而像是放下了防備的刺蝟,能夠展示自己長期被隱藏的脆弱。他一路上像開了閘的洪水一般,絮絮叨叨地和林瀾說了很多他和呂奼那剪不斷理還亂的過往。
說到動情處,他的眼睛裏淚光閃閃,最後竟然還嚶嚶地哭了起來,那哭聲在安靜的車裏顯得格外突兀,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從眼眶裏滾落。
眼見寧渚越說越激動,林瀾眼神平靜如水,不慌不忙地遞給寧渚一包紙巾,聲音沉穩地說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小舅舅您確實不容易啊。只是舅舅有句話我不知道當不當說。”
寧渚聽到這話,緩緩抬起頭,紅紅的眼睛就像一隻剛哭完的小兔子,淚眼朦朧地看着林瀾,臉上還有未擦乾的淚水。他的聲音因爲剛纔的哭泣而變得有些沙啞,哽咽着說道:“你說吧,我都這樣窩囊了還有什麼是不當說的呢。”
這一番話聽得林瀾在心裏直呼好傢伙,他心中暗自想:原來他也知道自己窩囊啊,何止是窩囊,簡直是能讓馬在額頭奔跑了。
儘管心裏在不停地吐槽,林瀾的面上卻依舊恭順又帶着一絲糾結,像只是猶豫該如何措辭一般,緩緩地說道:“小舅舅這些年也沒少借酒消愁吧,應當知道男人喝多了是不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