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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筆友靜靜地聽着老人的講述,也抬頭看看姑娘們,只見她們滿臉驚懼,似乎昨夜的血案就發生在眼前。任筆友奇怪自己爲什麼不覺得恐懼,難道自己麻木了?他偷眼再看老人,老人此時也微微地閉着雙眼,從煉獄重生的他正享受着和煦陽光的沐浴,滿臉的平靜祥和,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只是感覺累了,累了……
這時,朱母來到老人身邊,說道:“你們看見了吧,大爺的左腿與常人的不一般。”說着,她挽起老人的褲管,衆人目光落處,只見老人左腿膝蓋下約三寸的地方有一個特大疤痕。朱母繼續說道:
“大爺在井下行動稍微慢了一點,便被鬼子打折了腿,同胞們把他擡回工棚,直到第二天醫生纔來給他接骨。”
朱母眼睛溼潤了,聲音哽咽,道:“這哪裏是醫人啊,比禽獸還野蠻。他們將大爺捆在牀上,便開始施行手術。那醫生彷彿是有意折磨人一般,他在大爺腿上磨蹭了大半天,大爺被折磨得三次暈死過去,最後醫生方纔生硬地接上了骨,然而卻是錯了位,後來雖然癒合了,但這條腿卻瘸了。”
老人不由自主地摸摸自己的左腿,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道:“自從軍人的反抗事件發生後,我們勞工的待遇有所改善,要不然我早就死在日本了。沒過多久,鬼子投降了,鬼子交槍從船上下來,我被同胞們扶着上船回到祖國。”
講到這裏,老人又露出沮喪失望悲慘絕望的神情,道:“我的家已經人去屋空,不知妻兒去了何方。沒了家,我又成了殘廢,我便對生活失去了信心,於是投江自殺,結果被牛娃救了,還認我做乾爹。再後來他參軍隨着農墾大軍進入XJ,並在這安家落戶,就把我也接來了。”
老人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道:“我雖然不知道我的妻子兒女是否還活着,但牛娃一家對我就如親生的,我的前半輩子不幸,但後半生卻很幸福,更可以安享晚年了。”
呂希燕輕聲在任筆友耳邊說道:“爺爺口中的牛娃,就是二姐夫朱軍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