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籍福知道和解已經不成了,只好雙臂一振將兩人彈開,藉着反衝之力後躍狼狽躲開兩個大拳頭,場邊正盯着蒲桃酒的東方朔一側身子頂一下他,幫老頭穩住了卸勁不及搖搖欲墜的身形。
籍福暗歎一口氣:“哎呦呦。老骨頭快被拆散啦。不行啦,不行啦!”也不知是說自己不行了,還是局面不行了,或是世風日下,一個個都莽得不行了。
東方朔好整以暇,安慰籍福道:“各有各緣法,我們還是邊上那涼快去涼快。”順手把手裏的蒲萄酒喂進籍福口中。
籍福咽半口酒,緩了口氣:“誒,挺不住了挺不住了,戾氣大漲呀,再追加連我也要套牢了。”老頭還是不太想放棄,人羣裏尋找竇嬰,料想灌夫與竇嬰要好,可能會聽他的,思量怎樣讓他勸灌夫退讓那麼一步,卻一時看不到。
東方朔卻是一副看熱鬧的不怕事兒大的德行:“愚蠢的人類啊,總喜歡互相傷害!”看籍福大搖其頭嘆氣,就夾一筷菜堵住老頭的嘴,“你說看看兩隻螞蟻打架,也無傷大雅嘛!”
其實竇嬰一直在注意着形勢,他感覺到一張巨大的網壓迫着,卻又看不清危險在哪裏。見灌夫露出本相,那網彷彿在一步步勒緊。待到灌夫出手,心裏暗叫“要糟”,幸得籍福用纏絲手法控制住兩人,事態不至於惡化,思量事情應當還有迴旋餘地。
竇嬰知道灌夫爲什麼鬧酒,是爲了給自己爭面子。他直覺不能再讓灌夫說了,雖然自己不是怕田家的人,隱約覺得很有點不對。
現在場面尷尬,自己不能不出來救場!竇嬰起身說道:“田賢弟,你丞相肚裏能撐船,不要跟一個醉了酒胡言亂語的人計較。今天來的不都是朋友嗎?這裏幾十位王侯將相,幾百位宗室幕僚,一聽到你大喜,滿腔誠意的向你祝賀,有些還千里迢迢的從侯國趕來,總算夠交情了吧?難道爲了一個村野莽夫,壞了大家興致。大家曾同朝爲官的恩誼,這裏百位同仁的交情,一併加將起來,還及不上仲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