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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縣二井鎮。
已故張炮家。年逾古稀的張父和李一帆兩人,說着天南地北人蔘貂皮鹿茸角,不知不覺一斤高粱酒喝完了。
張父已經醉眼朦朧地搖頭晃腦,但說話聲音還是挺大,李一帆也喝的頭暈眼花地,只好和張妻一起,把張父送回自己的炕上休息。
李一帆和張父一起到張父的火炕上坐下來,張妻回家拿開水了,張父拍着炕桌,說道:“李知青,你要是我們農村人,我就收你爲徒,告訴你去抬棒槌的十條八條路線,管你一輩子衣食無憂,可惜了,可惜了呀!”
李一帆也喝多了,歪着頭:“張大爺,那是祕密,千萬不能說,我現在就拜你爲師,好不好?”
張父:“你不實在,爲啥不叫師傅來聽聽呢?”
李一帆兩手一拱,彎腰作揖:“師傅在上弟子李一帆有禮啦!”
張父哈哈大笑:“好,做個揖也算數,徒弟,你咋會不是農民呢?要是農民我就告訴你抬人蔘的十條路線,我一輩子就去這十個地方抬參,年年不空。你爲啥不是農民呢?”
李一帆回答道:“大爺,我五年前就已經當農民了,我是靠山屯村的五年農民老大哥了。”
張父笑道:“我是一輩子農民了,你才五年農民,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