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 序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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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就是這些道道
世界上唯有兩樣東西能讓我們受到深深的震撼,一是我們頭頂上燦爛的星空,一是我們內心崇高的生存法則。
—— 康德
時間如同上帝,它說,有光,便有了光,而歷史就是那一束光。
歷史到底是什麼呢?有人說,歷史不過就是城頭變換大王旗,朱明變滿清。也有人說,歷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讓她戴花就戴花,讓她披彩就披彩。還有人說,歷史即當下。這麼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好像把該說的都說盡了,可又好像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將無盡的話外之言硬生生地給憋了回去。
在諸多文體中,歷史是最好寫,也是最不好寫的。好寫是因爲你所寫的東西,已經沒有人可以回到第一現場去找元兇,我怎麼寫,你就怎麼看,看不順眼就罵兩句。不好寫是因爲你所寫的東西,已經找不到呈堂證供,每個人都在暗地裏說,一千個人說,就有了一千個版本。歷史的兩面不是我們耳朵聽來的,眼睛看到的,而是用心判斷得來的,憑感覺,靠天分,仗野心。有人寫歷史像是少年時在校運動會上扔鉛球、擲鐵餅、跑一萬米,敢舍一身蠻力也能唬弄看客。可是這種蠻力拼出來的文字,卻苦了那些真正想通過讀書知興亡的人。他們希望能夠拿到手、讀到口的是十行提煉一個天打雷劈的危言警句,百行見出世道人心,千行完爆一個時代的文字,是一種簡約而不簡單的歷史。這也是我爲什麼在規則叢林裏幾進幾齣的主要原因,林子太大,什麼鳥都有,放了哪一隻,我都覺得虧。套用魯迅先生那句盡人皆知的話,歷史本無規則,說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規則。而我在這裏要說的是,歷史其實並不複雜,說來道去也就那麼幾條規則。任何追憶與描述都不可能超越規則單純地去說現象,不然歷史真就成了五味雜陳的一碗漿糊。近年來,我堅持用歷史常識推導規律性的東西,然後再交由所謂的邏輯去推演歷史現場的方法去解讀歷史。說起來挺唬人,其實就是在找人和歷史及萬物之間相聯繫的那根金線,有聯繫纔會有互動,有互動就會產生相互遵循的規律。內莊外儒的中國知識分子們在自身所處的那個時代裏喝大酒、趟渾水、爲帝王歌,卻始終無法擺脫規則裹足纏身的歷史現實。很多時候,規則不同於白字黑字的契約,可功效卻比契約更契約,撕不破咬不爛,歷史滾滾向前,規則如影隨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