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不合作的非暴力者 (第2/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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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七年(1528年),夏言又上了一道建議天地分祀的疏文。這道疏文寫得相當有水平,引經據典,文采斐然,更重要的是疏中的觀點與嘉靖的想法不謀而合。皇帝由此龍心大悅,自然少不了一番嘉獎。嘉靖皇帝將其調入翰林院,爲侍讀學士,也就是專門陪皇帝講讀經史。
夏言是個外形俊朗、氣度不凡之人,極具個人魅力。作爲一名侍讀學士,他講讀經史聲音洪亮,用一口標準的官話(北京方言),因此深得嘉靖皇帝的喜歡。每次授課結束,皇帝都會賜其茶飯,神情之中流露出“欲大用”的意思。
夏言的表現與前面張璁在“大禮議”事件中的表現可謂異曲同工,兩人都是揣摩皇帝心思的高手,知道如何投其所好。
“大禮議”事件雖然已經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朱厚熜對此仍耿耿於懷。他急於想在禮儀制度改革這件事上再做些文章,爲自己糾結於此找到一條合法的通道。也就在這時,夏言上疏建議改變祖宗舊制,分別祭祀天、地、日、月。嘉靖皇帝在接到夏言的奏疏時,內心也是激動萬分。
其實改變祖制這種事,歷來就是討好新君、惹怒舊臣的。新君爲了標新立異,證明自己是個有作爲的君主,往往會在舊瓶子裏裝一些新酒,向世人證明自己的新究竟是新在何處。夏言的這道奏疏雖然贏得了皇帝的歡心,卻引起了朝中諸多大臣的反對。而在衆多的反對者中就有“大禮議”事件中的先鋒派人物,此時的內閣首輔張璁。
張璁是嘉靖皇帝在“大禮議”事件中的政治盟友,可在“天地分祀”這件事中,他卻和皇帝唱了反調。當初在“大禮議”事件中結盟皇帝,是爲了能夠躋身權力高層;如今與皇帝唱反調,張璁是擔心夏言藉着“天地分祀”這件事上位,以達到權力分潤的目的。
張璁無法接受夏言與嘉靖皇帝在這件事上一個鼻孔出氣,他將夏言視爲政治上的潛在對手。張璁決定出手,他指使詹事霍韜找機會詆譭夏言,使其在皇帝面前失去信任。
嘉靖十年1531年七月的一天,行人司長官司正薛侃突然造訪太常寺卿彭澤的府邸。在這次不請自來的造訪中,薛侃交給彭澤一份文稿。因爲太常寺是專門管理禮儀祭祀的部門,所以薛侃纔會主動上門請教。這份文稿是他準備上疏給皇帝的,其中的內容涉及明朝皇帝的禁忌——繼嗣問題。
疏中的內容就是勸嘉靖皇帝早日確立皇位接班人。要知道此時嘉靖還沒有一個皇子,而嘉靖皇帝本人就是皇家繼嗣問題的受益者,先帝明武宗斷子絕孫才輪到他來當這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