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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暄鬆開鸞夙的左手:“傷口不深,創面極小,無需敷藥。只是這幾日你不能沾生水,也不能撫琴。”
鸞夙點頭:“我記下了。”言罷已將左手食指含在口中,止了止血。
臣暄仍舊看着榻上沾有鸞夙血跡的白帛,似在沉思。鸞夙見狀再道:“時辰不早了,我喚人進來服侍你盥洗。”
臣暄一邊點頭稱“好”,一邊掂量着手中匕首,在自己左手食指之上也戳開了一個小口,將鮮血滴在白帛之上。鸞夙見狀霎爲震驚,指着臣暄道:“世子你……”
臣暄只看着她笑道:“你的血太少,不像。”
她的血太少?不像什麼?鸞夙再次看向榻上的白帛,卻恰好瞧見臣暄的指血在帛上氤氳開去,與她的指血交匯相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漸漸不分彼此。
鸞夙不解臣暄爲何要多此一舉,然而心中卻到底生出一絲微漾情緒。她垂眸看着榻上的白帛良久,第三遍重複那句話:“我喚人進來服侍你盥洗。”
言罷不再看臣暄一眼,轉身掀起簾帳。正待推門,卻聽臣暄在她身後幽幽道:“昨夜之事,除了墜娘,誰都不能說。包括朗星。”
“我省得。”鸞夙並未回首,徑直推門而出。
半個時辰後,臣暄已穿戴整齊,坐在墜娘於聞香苑內所設的密室之中。墜娘爲臣暄把了脈,面帶擔心道:“世子可猜到是誰下此毒手?可是原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