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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想,臣暄再也毫無懼色,對着原歧冷哼一聲道:“聖上且去問問周建嶺,可敢與微臣當面對峙?”言罷他已兀自捲起左臂衣袖,露出被繃帶包紮的殷紅傷處,反問道:“難道微臣爲了陷害周家,還會自演自說嗎?”
原歧見臣暄面無愧色,說起話來理直氣壯,已是信了幾分傳言。再者週會波的小兒子睚眥必報,這在黎都早已是人盡皆知。若不是瞧着如今動不了週會波,他亦容不下區區周家這樣狂妄自大。
這世間唯有帝王能心狠手辣、睚眥必報,而身爲臣子理應逆來順受,倘若心狠手辣尚在帝王之上,那便是留不得了。
想到此處,原歧面色已緩了幾分,然卻並未讓臣暄起身,而是從案上執起一本奏摺,隨手撂在臣暄面前,道:“這是你父王今早呈上的摺子,連同朕的壽禮一併送來,你自己瞧瞧吧!”
臣暄面上做出好奇之意,將奏摺從地上拾起,打開細讀起來。他一面讀着摺子,一面變換着表情,一面聽聞原歧嘆道:“你的風流韻事已傳到了邊關,你父王聞後大發雷霆,上摺子請求朕予你嚴懲。”
臣暄聞言,已是嘆了口氣,將奏摺上最爲直白的一段話讀了出來:“犬子荒唐,不思進取,花天酒地,與人相爭,上愧天家,下愧於民,祖宗顏面皆已丟盡。今微臣斗膽陳請,望聖上代臣履職,對犬子行徑加以嚴懲。倘犬子一意孤行,不知悔改,微臣懇請將其罷黜封號、驅逐宗籍,縱臣家絕後,亦不認此子耳!”
讀到此處,臣暄已是滿面震驚:“父王竟欲將我逐出宗籍?!”
原歧指了指臣暄手中的奏摺:“你且接着往下讀。”
臣暄只得俯首再看奏摺,繼續讀道:“微臣教子無方,老來彌恨,兵革之事,已無心力。卸甲歸田實乃所願,望聖上念臣家世代忠良,成全微臣之請……”
臣暄讀罷,聲音已愈見低沉,原歧見狀這才又道:“你父王可不是胡亂說笑,已呈了奏摺上來,想是心意已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