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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已出了房州地界,聶沛涵也沒有尋她的意思,鸞夙便思忖着離開鏢隊。她掀開簾帳看向馬車外的少女:“無憂姑娘,此離南熙邊境還有多遠?”
“再有兩日腳程便能出了南熙邊境。此處已是祈城地界了。”無憂笑答。
這麼快便到祈城了?鸞夙在心中琢磨着,再問:“無憂姑娘可曾聽聞‘競城’這個地方?怎得咱們一路行來,未路過競城?”
這世上甚少有人知曉,鸞夙的母親凌夫人其實是南熙人士。只不過凌夫人自小長在北熙,這個祕密纔不與人知。但凌夫人天生體弱,生下鸞夙之後身體一直不好,不到兩年便撒手人寰。凌恪愛妻心切,便遵照亡妻遺願將其葬回南熙家鄉競城,並在位於競城的鏡山之上爲亡妻建了極爲華麗的衣冠冢。
從前鸞夙跟着聶沛涵來南熙時,因是受制於人,她又受了手傷,便也忘記留意競城的方位,只隱約記得競城是在南熙邊境。如今她即將離開南熙,自覺理應前往母親的家鄉祭拜一番。誰想這一路走來,竟未路過競城此地,鸞夙才忍不住問了無憂。
無憂聞言在馬上掩面一笑:“你果然是北熙人,竟不知曉競城早在十年前便更名‘祈城’了嗎?”無憂耐心解釋道:“南熙統盛帝名諱聶競擇,登基十年之內競城先後發過三次大水。統盛帝自覺此地甚爲不詳,且還沾了自己名諱,便將競城改爲‘祈城’了。”
原來祈城便是競城!鸞夙見此地已是祈城境內,遂連忙與鏢隊道了別。鏢頭見狀也不多做挽留,雙方便就此分道揚鑣。
待打聽了鏡山的方位後天色已晚,鸞夙在城內歇了一晚,翌日清晨才往鏡山方向行去,只爲看母親一眼,訴訴這經年的磨難與苦楚。
此時雖已過了六月伏天,然南熙仍舊溼熱,尤其鸞夙頂暑登山,更覺酷熱難耐,腳程緩慢。行了一日,才走到半山腰,距離她記憶中母親衣冠冢的位置,尚有一段距離。鸞夙只得尋找借宿的人家,四下望了望,方圓數里之內唯見一處房屋炊煙裊裊,應是山中獵戶,便連忙趕在日落之前前往借宿。
鸞夙輕叩柴扉,喊了兩句:“有人在嗎?”見屋內無人響應,但院門卻並未落鎖。明明方纔遠遠瞧着這屋子是有炊煙的,怎得走近卻無人了?鸞夙不禁有些好奇,伸手推開獵戶家的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