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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唱《長相憶》的時候,我已經醉了。”他的聲音喑啞,話語卻條理清晰。
長相憶,自己只在他面前唱過一次,便是在聞香苑掛牌的那一日……
明明是這樣的迷情,鸞夙卻忽覺自己清醒了幾分。是要據死不從?還是就此接受?她於黑暗中看着那被情慾所控制的英俊男子,他是她的恩人,曾給她無限嬌寵,可她給過他什麼?除了虛無縹緲地接受他的情意之外,她從不曾爲他付出,爲他考慮。
即便今晚她將這半幅龍脈地圖交給他,也多半是爲了平衡心中的躊躇猶豫,也是想要將這天大的祕密託付給真正值得的人。而她自己,嚴格說起來,並不值得臣暄這樣去喜歡。
她要拿什麼來回報?罷了,她唯有這副身軀,趁着他還迷戀享受,交付出去也沒什麼。況且他是她所選定的人,這樣的事,於彼此不過是早晚而已。
鸞夙漸漸放棄了掙扎,試圖與臣暄一併沉淪其中……
此刻臣暄也禁不住鬆了口氣。她並不是他第一個女人,他也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但從前,在他記憶中那些年少輕狂的歲月裏,他從不懂得憐惜她們的痛楚,縱然事後有一些憐香惜玉,可當時他總被慾望所控制,一心只想尋找宣泄的出口。確切地說,他也是初次這樣忍耐,但爲她忍耐他認爲值得。
臣暄只覺得自己心中倏然一軟,這一朵他心尖尖兒上的嬌豔花朵,終是被他悉心採摘而下。他忽然覺得此刻有些虛幻,只怕又是他的一個無痕春夢。他英俊的臉龐緊緊貼着她的肩頸,語中是少見的惶恐與疑問:“夙夙,應我一聲。”
漫長的時光仍在繼續,榻上主導的男子尚不知疲倦。他不斷給予着,她唯有去承受,彼此一起度過這輾轉的夜晚……
兩人一直糾纏至巳時才相繼起身。令鸞夙頗爲訝異的是,臣暄已然將她足踝上的圖案謄到了羊皮捲上。她想起昨夜微亮的燭火,還有今早臣暄伏案書寫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