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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外的廝殺聲漸漸平息,鸞夙仍舊沉浸在對臣暄那痛無可痛的思念當中。她不知曉是誰攔下了馬車,可私心裏還是隱隱期盼會是那個白衣男子來救她。
畢竟臣暄纔是她不滅的愛人。
馬車的簾帳緩緩掀開,刺目的陽光射了進來,鸞夙無比期望與渴盼見到的那個人,卻並沒有出現。她的目光漸漸黯淡,強忍着肩上和臂上的劇痛看着眼前的男子。
一襲紫衣,身姿挺拔,一手掀着簾帳,一手負在身後。英俊的面龐上帶着幾分張揚肆意的風流相,其上一雙鳳眼令鸞夙頗爲熟悉,然卻並不是她印象中那絕世魅惑的黑衣男子。
鸞夙仔細打量眼前這與聶沛涵有六七分相似的年輕男人,欲出口詢問他的身份,卻又想起自己尚在失聲之中,每一次張口,只能換來咽喉灼燒般的疼痛。
紫衣男子看着眼前這被易容成重病之人的女子,一眼便看到她明滅的眼神,先是期待,隨後又逐漸變得失望。他不禁在心中揣測,她在期待誰?是北宣的那一位?亦或是南熙的這一位?紫衣男子噙着幾分淡淡笑意,聲音顯得溫和隨意:“鸞夙姑娘?”
鸞夙輕輕頷首。只這一個動作,已令她肩上的劇痛再次發作起來。
紫衣男子笑容不變,仍舊保持着頎長的身量,道:“聶沛瀟,資輩行九,是七哥讓我來的。”
原來是南熙九皇子,聶沛瀟。鸞夙忽然想起臣暄曾對她提及,南熙九位皇子之中,唯有聶沛瀟與聶沛涵最爲親近。她忽然有些拿捏不住精神,好似是被馬車外的日光晃了眼,也許還是被周身這入骨的髮膚之痛所累,只覺眼前這半是熟悉半是陌生的紫衣皇子漸漸在她眼底模糊起來,那越發濃倦的混沌終是鋪天蓋地襲來,使她的意識漸漸變得迷濛消沉……
再睜開眼時,鸞夙已身處在一間陌生的屋內,牀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