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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地,鸞夙忽覺心中一暖。她並沒有因爲這種祕事外泄而感到羞愧,反而爲聶沛涵有這樣的溫情手足而開心。也許他們真的是漸行漸遠了,她纔會爲他有這樣的兄弟所安慰着。
唯有這樣的溫情,才能讓聶沛涵漸漸變回在北熙爲質時的那個少年吧。至少他們兒時玩在一處,她曾見過他的真心笑容。而不是如今這般,連笑都是泛着冷光,眼底裏只有清明與魅惑。
鸞夙忽然發覺她已能夠如局外人一般看待聶沛涵了,他的好與壞,得與失,可憐與可恨,可愛與可悲,她已能不帶自己的愛恨去體會。
是的,她從長久以來的桎梏之中跳了出來,再不必對着那個“兩難”抉擇了。
想到此處,鸞夙的脣角不自覺地微微上翹,隔着屏風對聶沛瀟再問:“週會波父子呢?”
“就地正法了。”聶沛瀟出奇地好耐心。
“就地正法?”鸞夙有些詫異。
“七哥交代的,不必留着性命。”聶沛瀟忽然嘆了口氣,看着將內外間隔開的屏風,想着榻上是何等嬌弱的一個美人,竟能讓他向來冷情的七哥如此癡狂壓抑,愛恨不捨。
世間美人多得是,以他七哥的身份人品,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這個鸞夙,不僅出身風塵,且還是臣暄的人,他心裏是一萬個不願讓七哥再與她多有牽扯。不是沒勸過,道理誰都懂,可七哥那樣的人,一旦動情便入了執念,即便不愛,也再不會去移情於別人。
看着他七哥這副模樣,聶沛瀟又無比慶幸自己恣意風流,不爲男女情事所煩擾。女人,寵可以,但不能愛,更不能縱。是以他府中雖儲了一堆姬妾,卻不立正妻,甚至連側妃都不納,由着他們爲了他而鬥,圍着他去爭風喫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