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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的五個指關節被這一拳撞出了傷痕,聶沛涵卻猶自沒有察覺。他的眼中有濃重的思念與心疼,但又不忍再去打擾睡夢中的心上人。她受了傷,遭了罪,必須要好好休養。
只要再過一晚,他便能看到鮮活的她,與他說話,與他玩笑,甚至是與他尖酸刻薄地相對。
聶沛涵不由漾起一絲笑意,忽然就覺得睡意全無。她受這樣的傷,他又怎能睡得着?唯有這般站在她屋外,守着她,他才覺得聊以遣懷。
聶沛涵不禁再次看了看今夜的月色,只覺月光從未如此皎潔明惑。他從前只覺得月色寂寥,此刻方覺,其實還是唯看人心。就似現下,雖是一彎鉤月,卻也教人覺得圓滿。
從今往後,他在這世上便少了一樁憾事,只因有她與他共賞明月,指尖交錯,髮絲纏繞,譜這一曲未了之緣。
翌日清晨,鸞夙醒來之時,兩個丫鬟已然侍立在側,服侍她洗漱。其實鸞夙並不喜歡讓人服侍,可她如今右肩右肘皆是傷筋動骨,單手行事多有不便,只得任聶沛瀟派來的丫鬟搭把手。
待出了屋子,鸞夙一眼便瞧見一個黑色身影,背對着她,負手而立,看上去有些清冷孤寂,卻沒了往日的剛硬與不近人情。
鸞夙忽覺一絲欣慰,誰說沒有變化呢?聶沛涵的這種變化,她喜聞樂見。鸞夙正待出口見禮問候,聶沛涵卻已轉過身子,噙着柔和的笑意道:“醒了?”
春季的晨風拂面而來,伴着園子內的縷縷花香,滿眼的翠色配着湛藍的天空,沒來由得令鸞夙感到開闊舒暢。眼前此景,眼前此人,那散發出的溫和氣質與款款深情如此相符,卻又讓鸞夙覺得突兀。她有些恍惚,眼前這人是聶沛涵嗎?
她怎覺得更像是那一襲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