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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夙聽着這話,漸漸停止了抗拒。其實她也無力抗拒,身上有傷,心裏也有,哪裏還能使出力氣?只得任由他將她抱回屋內。
聶沛涵繞過屏風,緩緩將鸞夙放在榻上,好似懷中是一件絕世珍寶。他虔誠地爲她脫去繡鞋,拉好被褥蓋在她身上,毫不意外地看到她眼中的戒備神色。她這樣的眼神,讓他很傷,唯有自嘲地笑了笑:“你不必害怕,我就是和你說說話。你現在傷成這個樣子,我也不能做什麼。”
鸞夙卻是長睫微閃,收回戒備的目光,看向榻頂那鴛鴦戲水的刺繡圖案,緩緩說道:“內帷之中男女有別,況且我已許了人。殿下若有話要說,還是如九殿下那般,與我隔着屏風吧。”
聶沛涵心底忽然湧現一陣絕望,好似是頻臨死亡的難受。即便從前在慕王府,他們鬧得最僵的時候,她也不曾對他說過這種話。隔着屏風……她本就不是拘束凡俗禮節的女子,卻要爲了別的男人隔絕於他。
此時此刻,他明明就站在她的榻前,明明捱得這樣近,可她說出的話,卻是這世上最兇猛的洪水,湮滅了他所能給予的一切。
聶沛涵看着鸞夙寡淡的神色,那如花的面靨上沒有半分波瀾,無愛亦無恨。他到底還是不忍拒了她,哪怕是這樣傷人的要求,他也不想令她失望,更怕她鬧起來傷了身體。
“好,我出去。”他再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出內間,隔着屏風面向她站定。
鸞夙不由側首望去,循着窗外照進來的光影,依稀看到那冰絲綢緞的山水屏風之後,立着一個疏離墨色,爲這白底的屏風之上,抹了最濃重的一筆黑彩。
兩人便這般隔着屏風靜默了下來,屋內唯聞彼此的呼吸之聲。良久,聶沛涵才又開口道:“我與臣暄……從前曾在戰場對峙數次,若不是家國有別,只怕也會惺惺相惜,堪能引爲知己。我初次在黎都見你時,恰好是臣暄遭了暗算,我有心出手相救,你卻搶了先,那時我便覺得你有些意思,纔派馮飛去打探了你的身份。”